著她的腿彎,姑娘穿著件絳青半舊大祅,圓圓滾滾地一大堆,他就像抱著一個大毛熊般。
小心翼翼地將思思搬到了床上,不想擾了她的清夢,不料她依然還是睜眼醒來了,眼裡地迷糊瞬間即逝,強行掙起來,笑著說道:“我給少爺鋪被子。”
範閒輕聲笑罵道:“先前就睡了一覺,還鋪什麼鋪?都困糊塗地人,還不趕緊睡去。”
思思掩嘴一笑,說道:“那被褥裡又涼了,少爺小時候最不喜歡鑽冷鋪蓋,不都是讓我先暖著嗎?”
聽著這話,範閒微微一怔,看著面前這姑娘,不由想起了前些年二人在州老宅裡的日子。一晃兩年過去,他忙於爭權奪利,成婚出使,有意無意間與思思生份了些,好在思思對自己還是如此貼心,心裡不由淡淡溫暖湧起,笑道:“今兒要給我暖床嗎?”
這話就有些輕薄了,但兩處府中都知道,思思終有一天是要開臉入房的大丫環,她自己也早做好了心理準備,驟聞這話,面色微羞一紅,卻沒有如往日般清爽地回幾句,只是將外面的祅子一脫,整個人便縮排了被褥裡。
縮排了少爺的被褥裡,只剩了一頭烏黑的青絲露在雪白的被頭外,誘人無比。
範閒微愣了愣,片刻後便脫了衣服,鑽進了被窩裡。其實他二人在州時,自幼一同長大,也沒少在一張床上躺,在一張被裡廝混,除了最後那關頭之外,任何親膩事都早已做遍。
艙中燈光未熄。範閒從後摟住自己的大丫頭,雙手環至她的身前握著她微涼地手,胸貼著她的背,聽著身前她一陣一陣呼吸,下意識裡將她抱的更緊了些。
“我二十了,少爺。”
思思輕輕咬著下嘴唇說道,話語裡帶著幾分委屈與幽怨。
範閒沒有說什麼,嗅著思思頭上傳來的淡淡清香,感受著懷中的彈潤身子,非常簡單地便讓心神回到了當年澹州時地境況之中,整個人覺得無比輕鬆,無比安逸。
第五卷京華江南第八十一章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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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睡不著覺,艙外的河風在唱歌。
範閒乾脆睜開雙眼,在丫頭的耳邊微笑著說道:“二十怎麼了?急了?”
思思被這句話真弄急了,從被窩裡坐了起來,咬著唇邊的一絡頭髮,氣的一言不發。
範閒一愣,趕緊將她的身子扳了下來,知道這話是自己說的不對。慶國女子,大凡十五六歲就要嫁人,像思思這樣已經二十還是黃花閨女的確實少見,雖然範閒總以為二十歲才是恰恰成熟的美妙時辰,可在一般人的眼中,思思已經成了老姑娘。
尤其是在範府之中,雖然眾人看在澹州老祖宗和範閒的面子上,對思思很是客氣,可是人前背後總是少了一些閒話,尤其是範閒一直沒有將她收進房中,更是助長了這種風氣。
細細想來,範閒知道是自己沒有處理好這問題,他總覺得不必著急,卻沒有站在思思這丫頭的立場上想想,姑娘二十,這要換算成那個世界裡,那就得是三十的老Chu女,擱誰身上,也無法接受這個悲慘的現實。
思思蜷著身子,不理他傷心地睡著。
範閒想了想後,笑著說道:“說起來,咱們已經兩年沒在一張床上躺了。”在州的時節,比他大兩歲的思思雖然都是睡在一邊,但範閒早就養成了起床後去她床上廝混一陣的不良紈絝習氣。
“少爺大了,自然不能老和下人一處廝混。”思思將腦袋埋在被子裡,嗡聲嗡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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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廝混許久的。”範閒也沒哄她,只是溫溫柔柔說著,“像我這種燒糊了的卷子,也只有你才不嫌棄了。”
思思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少爺若是燒糊了的卷子。這天下間的姑娘家還怎麼活?”
主僕二人忽然同時沉默了起來,都想到這段話是石頭記上王熙鳳地自貶,便悠悠想起在澹州的時候,每個夜晚一人抄書一人侍候著的畫面。
那些日子裡,範閒每當用極娟秀的小楷“抄”石頭記時。思思便在一旁磨墨,拔燈,點香,準備夜宵。二人完美地實踐了紅袖添香夜抄書這句話,說起來,思思才是這個世界上範閒的第一個讀者才是。
範閒將大姑娘地身子轉了過來,霸道地攬在懷裡,說道:“既然笑了就甭再哭。聽少爺給你講個禽獸不如的笑話聽。”
思思好奇地睜著眼睛,等著他開口,等聽完那個著名的笑話後,終於忍不住埋在他懷裡笑了起來,促狹說道:“原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