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春所帶來地荒謬笑意,肚子笑的有些痛,上氣不接下氣對洪竹說道:“沒事兒,我自上去,你在樓下等著我。”
往樓上走著的過程之中,範閒依然止不住想笑,那個叫做葉輕眉的女子,還真真是個妙人,千首萬首好詩詞不抄,偏要抄這首,估摸著當年也是被範建皇帝這批人給逼急了……不過,或許老毛的這首才正是契合那個女子地心態?
等走到樓上時,範閒的笑容已經完全斂去,回覆了往日裡的平靜,放在一個封建王朝當中,母親抄地這首詞,實實在在是首反詞,皇帝可以說,她卻不能說,難怪她最後和這座皇宮產生了那麼嚴重的衝突。
他在心頭冷笑著,將胸中先前皇帝的真情實感全數拋諸腦後,不再復憶。
……
……
來到偏廂之外,順手端起几上那杯冷茶,範閒推門而入,踏檻而進,並無一絲猶疑與顫抖,平靜地站在了那張畫像之前。
畫中畫的是一名黃衫女子,背景乃是滔滔大河。女子站在河畔的一方青石之上,身上裙裾隨河風輕搖,面向大河的方向,河中濁浪排空,拍石而化泥沙,對岸遠方隱隱可見如螞蟻一般大小的民夫們,正在搬運著石頭還是什麼,或許那些人是在修築河堤。
這幅畫的畫工極其精妙。筆觸細膩,風格卻是大氣磅礴,以精細而至宏大,無論是河對岸那沉重的場景。還是近處青黃相雜地山石,都被描述的十分到位。尤其是那條被縛於兩岸黃山之間的大河,更是波濤洶湧,浪花翻白,氣勢逼人,觀此畫,便似乎能夠感到一股凜烈的河風,正從畫上滲了出來,吹在了觀者地臉上,稍站的近了些。便似乎能聽見河水拍打兩岸的激昂之聲……
但所有的這一切,都不是這幅畫的重點,任何一個有幸看到這幅畫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內,被那名站在此岸的黃衫女子吸引住,再也沒有多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