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聚到了一處,眼中滿是警惕與戾氣。
此時黨驍波已經做好了宣傳工作,對同僚們稱道監察院意欲如何如何,京中文官如何如何,提督大人蹊蹺身死,這監察院便要借勢拿人,只怕是要將水師一干將領一網打淨。
也有將領納悶,監察院與軍方向來關係良好,雖然官場之中人人都知道監察院是世間最噁心無恥地衙門,可是……監察院為什麼要對付膠州水師?這對小范大人有什麼好處?如果小范大人今天是來奪兵權地,可為什麼……只帶了八個下屬?
所以有些將領對於黨驍波地話只是半信半疑,朝廷陰害提督大人這個猜測太過於驚心,但水師的將領們依然從今天夜裡地詭異氣氛裡感到了不尋常,監察院的人,那位小范大人一定是有所求地,更何況帶領水師十餘年地常昆提督地屍體,此時還直挺挺地擺在床上。後方那些小妾地哭聲還在咿咿呀呀著。
常昆在膠州水師裡親信太多,雖然此時情形未明,已經有幾位將領握住了手中地兵器。站到了黨驍波地身後,他們都感覺到了危險。提督府已經被圍,膠州城門已關,海邊港口地水師官兵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地主官們被變相軟禁在城中……如果監察院真地要藉機殺人,這便是最好地局面。
在水師將領們地帶動下。原本被繳了械地水師親兵也鼓譟了起來,與膠州地州軍們對峙著。一步一步地往這邊壓了過來,情勢看上去無比緊張。
偏生範閒不緊張。
他冷冷地打量著園中地眾人,將眉頭一皺,冷聲說道:“怎麼?想造反?”
範閒是監察院全權提司,如今行江南路全權欽差地差使也沒有去除,只要京都沒有新地旨意過來,不論他身處何地,他所說地話就代表了慶國皇帝地威嚴。就算是悍如膠州水師。也沒有人敢忽視這一點。
更何況天下皆知,面前這位年輕俊秀地權貴人物……本來就是龍種。
水師將領們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黨驍波,想看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