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菌引起的,由於該疫苗生產批次大,疫情感染面廣,直接損失難以估算,銷售者已經被審查,生產廠家被查封。
B縣的老百姓開始並沒有把“321禽病”(官方為禽流感定的代號)當回事,有的還阻撓捕殺。當看著防疫人員像他們在電視上看見的日本731部隊那般裝備進入雞場消毒,焚燒深埋感染雞群時,他們震驚了,他們那固有的落後意識在防疫人員和當地領導的宣傳和教育中,第一次開始動搖、轉變。
本來,冉小苒不想參加這種專為領導們準備的宴會,但是局長說,B縣主管農業的副縣長點名讓她留下的,裘麗和其他局裡的同事早他們一步回市裡了。
小苒詫異地問:那副縣長怎麼認識我?
局長說;你忘了?頭一天,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他下不來臺,讓他小心他的烏紗帽了?他要當面感謝你呢。
冉小苒臉紅了:局長,我那天是不是有點過分?
局長笑了:小苒,我們共事快五年了,在我的印象裡,你平時那種不疾不緩的語速,不溫不火的脾氣,我覺得你是個火上房都不會著急的人,你第一次讓我刮目相看,也讓我這當局長的自豪,我的兵關鍵的時刻能拉得出去。
冉小苒避開了局長的目光,那目光裡的欣賞和愛意讓她不習慣,自從丈夫不再這麼看她後,她第一次從一個和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的異性眼裡感覺到自己作為女人的魅力。
席間,那位副縣長親自敬冉小苒三杯酒,代表B縣領導和所有養雞戶感謝她讓他們的損失減少到最低程度,並邀請她過段時間來B縣畜牧局講課,傳授經驗。
冉小苒很少參加這種宴會,那天的勇敢早就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要不是局長為她擋駕,她真的應付不了別人的熱情。
副縣長感謝完冉小苒又興致勃勃地給大夥兒講起了笑話。他說考慮到今天有女士在場,而且又是我們的功臣,今天就不講太露骨太黃|色的了。我先拋塊磚,說原來有個養牛場辦得不錯,是附近發家致富的典型。有一天,牛場開進了一隊參觀車輛,公牛一見扭頭就跑,母牛也緊跟其後。母牛邊跑邊問公牛:你跑什麼啊?公牛說:我怕他們割我的牛鞭。公牛納悶地問母牛:你沒長那玩意兒,幹嗎也跟著我跑啊?母牛說:割你牛鞭,你就疼一下啊,我怕他們逮住我,對著(副縣長看了眼冉小苒停頓了一下,還是沒敢把“逼”字直白地說出來)那地方沒完沒了地吹,不把我吹破了他們不算完。
冉小苒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到一桌人的笑聲響起,她才回過味來,心裡不禁擊掌叫好,如果這個笑話平民百姓講頂多是一種諷刺的效果,從這些當官的人嘴裡講出,冉小苒聽出的除了無奈還有一種自嘲,能夠懂得自嘲的公僕說明他的良知還在。
副縣長的一塊磚引來領導們爭先獻藝,他們每個人都有幾個段子,哪種場合講哪類笑話嫻熟得如划拳賽酒令。那些和政治、Se情擦邊的笑話,乍一聽不是很壞很黃,但是一琢磨才知道味道很濃,這已經成為國人的酒場文化和佐餐味精。
冉小苒看著沉浸在笑話刺激中的諸位領導,第一次覺得是如此地貼近他們,理解他們。儘管他們是外行,儘管平日裡自己從來沒有對等地看待過他們,有時甚至從心裡嘲笑他們憑藉著職權狐假虎威,但是他們畢竟是和自己有著同樣感受的人。他們擔負的風險註定他們不能像自己那樣思考,工作上的任何紕漏都有可能危及他們的職務和名譽。所以,他們的神經永遠比普通百姓累。
就像這次處理禽流感,從上到下,既要考慮從捉襟見肘的財政上拆借資金安撫老百姓,保一方穩定,還要千方百計地將疫情影響降低在最小範圍,所有對外傳達和檔案一概不許稱禽流感,代號為321禽病,中國已經入世,不能影響出口。他們硬是憑藉著外國人永遠不能理解的行政手段,強制捕殺,上道設卡,堵截傳播途徑,將這種在香港或者其他國家都會折騰得雞犬不寧,人仰馬翻的重大疫情消滅在萌芽狀態。
冉小苒由衷地佩服他們的工作能力,但是,她心底也在為今後擔憂,這種不透明的行為和對農民滯後的宣傳教育,有一天勢必會影響中國的肉類出口,儘管我們在形式上入了世,但是我們在思想意識上還沒有入世。
世貿實際是為所有的成員圈定了一種遊戲規則,不遵守規則就會受到懲罰。
前些天的新聞裡報道了俄羅斯拒絕進口中國的肉類製品,原因是我們不能提供相關的質量和安全證明,不知道我們的國家領導和基層幹部是否重視了這條資訊?如果我們因為某些區域性和行業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