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叩門,門板忽地“吱呀”一聲開啟了,一位老者正搖頭擺臂踢腿扭腰著走了出來。他一下看見王者風含著微笑負手立在自己面前,不由猛地呆住,隨即驚呼道:“小師弟,是你?!”
王者風微笑道:“師兄,好久不見你了,不想你身子骨還是這般硬朗。”
敢情開門的這位正是“太湖鷹爪王”鄭承勳。他上前拉住了王者風的倆臂,哈哈笑道:“數年不見你,師兄還當你在關外被那九個老鬼要了命去呢,不想你倒比過去更見灑脫了……”
王者風道:“師兄世外神仙,師弟一直未敢前來騷擾你的清修——”又指向慧根、慧願二僧道:“這二位靈巖寺的高僧,師兄想必不會陌生吧?”
鄭承勳這才發覺慧根和慧願兩位大和尚,忙抱拳道:“原來是慧根大師和慧願大師二位,法駕光臨,老朽不曾遠迎,失敬!失敬!”
慧根與慧願齊一作揖,俱微笑道:“鄭老施主客氣了。”
當下,鄭承勳一邊引著三人進了院門,一邊與王者風互道了一番別情。
後院的白皚皚、蕭玎璫和宮穎、白天樂和蕭玎玲、萬巫和秋英、金不換和宮仙兒、穆小刀和宮飄兒、穆大劍和宮絮等夫婦俱已起床在練早功。小憐苘年數長大,與宮穎釋了前嫌,早一年多前也嫁了白皚皚,此刻也早早離開了被窩正挺著個大肚子柔情萬般地凝望著心愛的夫君白皚皚翻飛騰挪。
鄭承勳為諸人一一引見,王者風與萬巫、金不換、白天樂、白皚皚、穆小刀和穆大劍等人自是惺惺相惜,互道敬慕。
此際的金不換、萬巫、白天樂、白皚皚、穆小刀和穆大劍幾人武功俱已大成,堪為當世頂尖高手。白皚皚雖稍遜一籌,但放眼中原武林,亦難尋敵手。但待他們用過早點後與王者風稍一切磋,才發覺王者風的武功委實深不可測,任誰都不敢稍存小視,誰都沒有一成把握能勝得了他。隨後,王者風將崇明島丐幫及烏龍莊裘家遭難之事大致說了個清楚,便對鄭承勳道:“事情緊迫,敝幫其他兄弟所邀的好漢們恐已將至崇明島,或已在那等候,我等當速去與他們會合為好……”
鄭承勳早已差人去邀錢長方等太湖豪傑,王者風話音剛落,但見錢長方、西門無恨、葛千賢、顧天蘇和馬小回已然來到。後邊是拄著柺杖的獨腿鄔大強,攙扶著他的是因喪了夫婿而改嫁於他的錢長方二女錢初意。再有便是一直住在此處的青城高手“暗青神子”紀開鸞和“帝王堡”的好手們。貪戀床第的蕭帖行與菊英夫婦也已梳洗出來,面上俱有幾分羞紅。
這幫人與王者風、慧根和慧願寒喧一番,便即刻決定了去助拳的人手。獨腿的鄔大強行動不便,未在其列;少了一臂的“千臂羅漢”葛千賢卻不服氣,非要前去不可;鄭承勳和錢長方二老年事已高,眾人俱力勸他們呆在家裡怡養天年;蕭帖行與菊英夫婦破鏡重圓,不敢再冒一點風險;其他姑娘婦人們更不便出海,況且大多要在家教兒育女,抽不開身;那肚皮至今仍未見一點動靜的“帝王堡”堡主四千金宮穎也鬧著非要去不可,白皚皚拗不過她,便徵求王者風之意,王者風見她武功不在白皚皚之下,便欣然答允了。
當下,王者風、慧根和慧願會同了白皚皚、宮穎、白天樂、萬巫、金不換、穆小刀、穆大劍、西門無恨、葛千賢、顧天蘇、紀開鸞及“帝王堡”兩位不服老的老尊者和五點陣圖湊熱鬧的刀客等高手,再帶了太湖上水性精深的十多名舵手,一齊乘了幾艘小舟,與家人朋友依依惜別,便一路浩浩蕩蕩地向東岸靈巖寺駛去。
第二章 鐵袖飛天舞
到得靈巖寺後,慧根因司住持離不開身,便由慧願領了靈巖寺的六名傑出青年武僧,一行人便又一路向蘇州城行去。
這一干人的武功大多十分高強,腳程非常之快,為避免驚世駭俗,便專挑偏僻小道飛掠而行。晌午在路上稍事歇息,吃了些乾糧,喝了幾口溪水,黃昏落日前便已趕到了蘇州城內,尋了間客棧打尖。
第二日一早,他們便又馬不停蹄地向城郊虎丘而行。待要經過一座大村莊時,萬巫忽地駐足,微笑著對眾人道:“我這裡有位故人,數年前也曾在江湖上小有名聲,被譽為‘鐵袖大俠’……”
王者風聞言,目光閃動,沉聲道:“便是那位‘鐵袖飛天舞,無敢掠其鋒’的洪津門洪兄麼?”
萬巫微感詫異,點了點頭道:“王兄竟也知道他?”
王者風緩緩道:“他昔年本為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武功之高當不亞於你我二人,只可惜他為情所累,他最心愛的姑娘投入了別人的懷抱,他傷心絕望之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