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感覺冷不冷,我老叫化身上冷得有點承受不了。”
“五湖蝨仙”介面道:“這傢伙一定是一個陰寒的毒物,所以它一吐氣,便發出一股寒氣。”
保坤凝目向那怪物仔細瞧去,心中悚然而驚,道:“那怪物好似一個殭屍,現在全身的白毛都豎了起來,毛孔之中,正在散發出白色的霧氣。……”
猛地,又傳來一陣怪嘯之聲,接著甬道里又出現了一盞,兩盞……無數盞碧綠色的燈似的。
它們是前後重疊,都坐著不動,既不撲過來,也不後退。
洞裡的寒氣,越來越重,保坤就是有一身上乘的武功,此刻也感覺寒氣難耐。
雲仙等人,更是全身打抖,縮成一團,呼吸都困難了。
保坤見那些類似殭屍的怪物,越來越多,心頭更加吃驚。
“五湖蝨仙”道:“老朽曾在山海經上看過,有一種剛要死之人,如果立即把他藏在冰山之中,然後用真力透入他的體內,這種死人,經若干時間,必定復活,身上發出一股陰寒之氣,普通人承受不了,而且這種殭屍復活之後,力大無窮……”
“四海義乞”冷笑道:“你這個老不死的又在說神話了。”
“五湖蝨仙”頓了一頓又道:“老叫化子你聽我說下去呀!”
他緩緩地又道:“這種冰凍的殭屍,可能時間還不太久,加以他沒有恢復靈覺,可能是天邪教主特別儲備這些怪物,等他們恢復靈覺之後,驅使他們出現江湖……”
雲仙介面道:“不錯,我從前陷身冥谷時,便聽那白衣少女說過,天邪教凡是抓到一批江湖高手進入冥谷,把他們處死,秘密送入一座冰洞。”
保坤略一皺眉頭道:“如此說來,我們已經離冰洞不遠了。”
“五湖蝨仙”道:“對,對,對,要練成這種‘冰僵’,山海經上說過,必須要有一個冰洞才行。”
保坤微微一嘆道:“這妖婦利用人心理上的弱點——好強心,才誘這條甬道來,那入口牌子上如果不寫‘死路’,我們也許不會闖進這條甬道里來了。”
雲仙姑娘道:“我們現在退回去還來得及,何必硬闖呢?”
保坤劍眉一豎道:“小弟自出道以來,身經數百戰,幾死芒山絕壑從未生過畏懼之心,我們如果退回去另走一條,也許兇險更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只有硬衝硬闖了。”
說完,身形一晃,便向那些綠光閃閃的怪物面前衝去。
“四海義乞”突然發出一聲比哭還難聽的嘆息。
“五湖蝨仙”笑問道:“你這個臭老叫化子又感慨什麼?”
“四海義乞”道:“這小夥子一股豪情老叫化子佩服得五體投地,長江後浪推前浪,你我都老了,現在該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五湖蝨仙”也發出嘆息道:“不錯,我們也該隱退了,這次如果僥倖出了冥谷,到青海九毒山找到毒仙神婆把毒療好,我們該找一所容腳的地方,隱跡安渡餘年,再不到江湖上來了。”
“四海義乞”手指前面道:“你們看,保坤那小子好神氣,三四冰僵圍住他打,他竟毫無懼色。”
原來,保坤此刻正與許多冰僵,在拼命搏鬥,打得難分難解。
雲仙姑娘、“五湖蝨仙”、“四海義乞”,均停身在甬道這頭,相距有六七丈遠。
保坤此刻神威大發,掌風如雷,擊向那些圍在他四周的冰僵身上。
甬道中,想起陣陣的悶雷之聲。
那些冰僵,行動非常遲緩,口中不斷髮出極怪異的獰笑之聲。
它們雖然不能接近保坤,可是保坤如千斤鐵錘似的掌拳,擊在它們身上,竟不能把它們打傷。
那些冰僵在一陣瘋狂的嘯叫之後,一個個張口豎毛,從口中,身上冒出一股股的白霧……
四周如似冰山,奇寒愈來愈重。
保坤越打越心寒,感覺身子如在冰山之中,漸漸有點不能抵禦四周壓迫而來的奇寒。
他付道:“以自己的掌力,可以穿鐵裂石,怎麼會打它們不傷呢?……”
他慢慢焦慮起來。
現在他在考慮如何打倒這些冰僵,衝出這甬道之外。
他邊出掌風,邊在考慮,可是想了許久,仍然想不出好的辦法來。
“五湖蝨仙”忽然對保坤道:“在山海經上載著,這些冰僵,身上的肉都是死肉,你的掌風勁力再強,打在上面,也不能發生效力。”
保坤這時才明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