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再敢出言無狀,貧道便要出劍傷人了!”
原來,這著灰色道袍的道士,雲虛道人,乃是智塵晚年收的小弟子,是現在掌門雲幻真人的師弟,他武功僅次掌門雲幻真人,為人狂傲、偏激……
方雨又對保坤道:“坤哥,我們走吧!何必與他們來嘔這口閒氣,反正他們選出盟主,家父便要下山,我們就可以會晤了。”
保坤沒有理會方雨的話,雙目如電,一掃著灰袍的雲虛道人,冷笑一聲,一字一字的說道:“肉掌接你們二人雙劍!”
雲虛道人自行道江湖以來,十餘年來,頗有聲譽,他哪裡受過別人如此輕視,氣得怒火萬丈,當下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一揮,幻起一道銀虹,疾如石火般地,向保坤頭上罩下!
保坤清嘯一聲,立演“雲海幻蹤”身形一晃,便不見了。
雲虛道人一劍出手,突然不見眼前人影,不禁大吃一驚,慌忙轉身,就在這一剎那間,突聽到背後傳來喝聲道:“牛鼻子,回‘三元觀’去吧!”
雲虛道人驀覺背後有人向他一推,他便立樁不穩,踉蹌地向後暴退,一連退了十多步遠,才強行立住馬樁。
抬頭一看,嘿!保坤竟站在他的面前,雙手背在身後,向他冷笑。
雲虛道人又驚又氣,眼睛瞪得大大的。
左邊站的黑袍道士想出手時,雲虛道人連聲喝阻,右手一招,二人便隱沒林中不見了。
方雨冷冷道:“這兩個牛鼻子還算識時務!”
保坤哈哈大笑道:“弟弟,我們走!”
二人身形一晃,便向山上奔去。
二人腳程甚健,眨眼間,便走到山腰,只見山上,夾道古柏,修竹名花,果然是一座好靜修之地。
二人正行間,突然聽到一排蒼松後面,發出一陣嘯聲,二人略停腳步,驀然,松後躍出四個青袍老道士來!
四人一字擺開,站在路上,由左至右,兩個白髯老道,年紀看去在七旬開外,一個黑髯垂胸,年齡也在六十以上,最末一位,短鬚黃面,年紀也在五旬以外。
四人八雙精光閃爍的眸子,射向保坤、方雨二人,他們面色凝重,肅穆而莊嚴!
保坤忙拱手一禮,道:“道長等攔住在下二人,不知有何指教?”
那為首的青袍長髯道人,面上稍為緩和下來,緩緩地說道:“貧道四人奉命守護武當山,不準閒人闖山,你二人硬闖上山,不知有什麼緊急的事要辦?”
保坤道,“在下兄弟二人,專程千里迢迢趕來貴山,有要事奉告……”
站在第二位的青袍白髯老道,冷哼一聲道:“小子不要胡扯,你剛才在山下說,是要為爭奪盟主而來,現在又說有要事奉告,滿口胡言,鬼才相信呢!”
為首的青袍長髯道人,面色又凝重起來,兩道冷芒,射向保坤,介面道:“有要事可對貧道說,以便轉告本門師祖就是。”
保坤搖頭道:“這件事一定要見到智塵老道士才能說,恕在下不能事先奉告。”
說罷,舉步欲向前走去。
站在第二位那青袍白髯老道,向前跨了三大步,阻止保坤去路,厲喝道:“站住!”
保坤早已心中不悅,現在看見白髯老道攔阻去路,心中大怒,也厲喝道:“牛鼻子,你要怎樣?”
青袍白髯老道,一手護胸,一手準備向保坤拍出,口中冷嘿幾聲,緩緩他說道:“貧道雙手發癢起來,如果你小子再敢在此名山撒野,便要教訓你了。”
保坤見狀,一陣氣極的縱聲狂笑,聲似龍吟虎嘯,入耳嗡然,令人聽來心驚氣浮。
緊接著,倏斂狂笑,一聲焦雷似的暴喝:“你不妨出手試試!”
青袍白髯填人,經保坤一聲暴喝,怔了一怔,略為定神,指著保坤,冷冷道:“小子先接貧道一掌!”
說著,右手一推,一掌閃電似的劈出……
但見勁風如濤,捲起沙石,對準保坤頭頂劈來!眼見勁力快撞向保坤身上時,只見保坤冷冷一笑,星目死盯住青袍白髯道人,身形一閃,橫飄七尺。
青袍白髯道人,看了不禁氣得怒火高燒,大聲喝道:“小子想跑嗎?”
“嗎”字尚未出口,霍地一聲,身隨掌起,急變“力劈三關”寒光閃處,再度劈向保坤的頭頂。
保坤身形又一閃,倏然地一個急旋,又至那白髯道人一側六七尺開外。
白髯道人,見兩招未擊中,面上一紅,巨喝一聲,又向保坤撲去!
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