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普通的物品,可是,我們的鑑定科在鑑定之後發現,這個看似普通的雕塑,居然是使用了一種名為無根之土的東西。而無根之土,我說一點大家都明白了,那就是這東西,只有在古墓之中才有,而且必定是規模極為龐大的古墓。其中曾經使用水銀當做河流,然而水銀這種物質會蒸發,當水銀蒸發之後,曾經流淌過水銀的土壤,就被稱作無根之木。”
“而鑑定科空運了一點土壤到了首都燕京,經過碳十四位鑑定,各位……這雕塑使用的土壤,年齡已經達到了兩千八百多年!也就是說,那古墓的年代,起碼有兩千八百年的歷史。而這雕塑,卻是現今的人,拿這種土壤雕塑而成的!我想……沒有誰,會去古墓裡面找這種土壤,拿來做了這麼一個東西之後,又隨便丟棄吧?”
“使用水銀當做河流?這……這不是秦始皇皇陵的傳說嗎?傳說,秦始皇皇陵之中,就使用水銀製作了大地的河流,而天上的星辰則用夜明珠鑲嵌在墓頂。難不成,這玩意是拿秦皇陵裡面的土做的?”有刑警探員驚詫的說道,但他的意思裡面,開玩笑的意味佔了大多數,顯然他不認為有人能夠拿出秦始皇皇陵裡面的土壤。
接下來,又有幾人紛紛發言,但大多說的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說來說去也沒有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這個時候,蘇勇勝點上一支菸,搖了搖頭,帶著幾分希冀看向我:“宋笑,你也說說,既然讓你參加會議,自然不拿你當外人。你若是想到些什麼,可以盡情的暢所欲言。”
我愣了愣,沒想到蘇勇勝這麼重視我。可是,這讓我怎麼和他說,難道我說這玩意是我家鄉地形的雕塑?而說起無根之土,這東西出自於古墓之中,而秦皇陵沒有被人發掘,這是自然的,可是在我的心中,老家的村頭的仙墓,絕對不比秦皇陵差!
不過,蘇勇勝不是別人,我還是打算說出來,可就在我準備開口的時候,有個年輕男子皺眉道:“蘇隊長,您還沒有給我們介紹呢?這忽然冒出來的小子,他是誰啊,這可是被封鎖了訊息的大案,他憑什麼來參加會議?”
忽然被人這麼質疑,我也是一愣,我還以為整個刑警大隊,蘇勇勝都是一言九鼎呢!
“丁輝,這案子的負責人,是我!所有責任我一力承當,如果你不想參加,我可以馬上申請調你去社群巡邏!”蘇勇勝又豈是個吃乾飯的,聞言立刻就冷冷的回答道。
那叫丁輝的年輕人一滯,他挺有背景,但是背景也不能這樣用,作為下屬他可以在工作上對蘇勇勝指出不妥,卻不能胡攪蠻纏,畢竟他有背景,蘇勇勝也不是沒有關係。
我見蘇勇勝的日子不好過,連下面這種愣頭青都對他不滿了,雖然我可能語出驚人,但我還是要說出來。
“蘇隊長,我來這裡之前,也以為只是一些簡單尋常的命案,可當我看見你手中拿著的那雕塑時。我不得不說,我被震驚到了。”我有些無可奈何的一笑,說道:“不瞞各位,這雕塑所雕塑的東西,我非常的熟悉。因為,那是我的老家,一個偏遠的小山村。”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兩千八百年曆史的古墓土壤,居然被人挖出來雕塑一個偏遠的小山村?”
“難道說,這是兩千八百年前的古人雕塑而成的,那豈不是價值連城的古董?”
“你這不是屁話嗎?剛才隊長說了,這是現今的雕塑手法……”
在所有人都驚愕無比的時候,那名為丁輝的年輕人卻是冷笑一聲:“我倒是什麼,原來是你老家啊!這就好說了,這麼一個奇怪的東西,奇怪的雕塑手法,奇怪的來歷,更為奇怪的是……它雕塑的居然是你的老家。嘿,哥們,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用這樣神奇的土壤雕刻成你老家的雕塑,為什麼會遺失在命案現場呢?或者容許我問你一個問題,在金陵市,有多少人來自你們老家?”
我再次苦笑,說道:“應該就只有我一個人,那裡的人,基本上是沒有離開過小山村的,最遠也只去過縣城。”
“哈……哈……”那丁輝用古怪的腔調笑了兩聲,忽然轉頭對蘇勇勝說道:“蘇隊長,我覺得,從各方面來說,在沒有物證人證的時候,忽然出現的這位哥們,因為這個雕塑的原因,他簡直是目前為止最大的嫌疑人啊!我建議,立刻將他扣留,直到調查清楚為止,我想,這一定是一個巨大的突破口!”
這丁輝,顯然他和蘇勇勝不和,而現在他是在利用我,來打擊蘇勇勝。可無論怎麼說,他說出來的話,都非常的有道理。的確,現在怎麼看我都是最有嫌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