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卻無處宣洩,”德札的目光落在明信唇上的血上,“你知不知道我看著有多心疼,多痛苦?!”
“把你的愛分我一點,只要一點就可以……”
“讓我把你的痛苦吸走,我……”
德札的話斷在了一半,不顧明信震驚的眼神,突然將唇貼了上去,那柔軟的觸感一下擊潰了德札的理智,本只想舔去那鮮紅血跡,卻本能的加深了這個吻,將舌頭伸了進去,彷彿真的要將明信的痛苦吸走一般。
“唔……你瘋了麼?!”
德札被一下推開,力氣之大讓德札甚至撞上了身後的方桌。明信不可置信的看向德札,用手拭了拭嘴唇,人也站了起來。
“我沒瘋!”
對誰都溫言細語的德札突然咆哮了出來,震得明信瞪大了眼睛,幾乎說不出話來。
“當初明明是我第一個發現了被山匪圍困的你,你第一眼看見的卻是王子…從第一眼開始,我就再也無法將視線從你身上抽回…試了那麼多次,你的聲音容貌甚至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只會更深的刻在心口上,像是永遠都無法抹去。”
“你愛的是王子,我知道,我都明白……”
“看著你望著王子的眼神,我就再不敢打擾你,明信,你知道為什麼麼?!”
德札抓進了明信的肩,“看著你的眼神就好像看到我自己,那麼痛苦煎熬,痛苦隱忍著卻要裝著無所謂……”
“夠了,這都夠了!”
德札的聲音更大了,“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我愛你,明信。”
9。5
一下被震驚注滿,明信完全說不出話來,而德札也是默默的看著明信,打破沉默的卻是突然而至的將令。
在圖演勢力範圍內的密河城叛亂,守將連殺圖演兩名心腹,直奔索河以北的太子領地而去。薄薄一張白紙,上面赫然寫著一個硃色大字──殺!
如同鮮血,睹之一顫。
明信撕了紙,抓起桌上的劍便奪門而出,德札卻搶在了前面,先上了馬──
“一起去!”
明信也不言語,打了馬鞭,“啾”的一聲響,伴著馬的嘶鳴聲,兩人直衝密河城而去。
兩人坐騎均是寶馬,夜行八百,日行千里,不出一日便追上了守將一行二百餘人。
“德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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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平日裡便配合默契,只是相視一眼,便左右分開,各超各路,前後勒馬站定在了那二百餘人的面前。
那守將卻也不慌,頗是不屑的看了看明信與德札,道:“只你二人?”
“我二人如何?”明信冷笑。
“他圖演的近侍也不過如此,昨日便被我解決了兩人,如今你二人又要來送死?”
“死!死!死──”
其他的兵士也甩動了腰刀上的鐵環,發出陣陣響聲。
“哈哈哈──”
德札突然仰天大笑起來,中氣十足,力壓上百人,駭住了面前幾排兵士,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德札遠遠望向對面的明信,高聲道:“明信,你說如何?”
“如何?”
不比德札的豪氣,明信陰冷,暴戾只藏在微微皺起的眉宇間,道:“還能如何呢?”
兩人像是同呼吸一般,堅定對望一眼,同時暴喝一聲──
“殺──”
男兒豪氣頓衝雲霄,兩人拔劍出鞘,只是揮劍剎那,便直取前排兵士首級。手起刀落,眼前只有噴湧的鮮血。
草原雖是放眼青綠和蔚藍,卻養成了草原遊牧民族的勇猛好戰的性格。
沒有什麼禮儀邦節,刀劍之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明信並不是什麼仁義之人,在這樣的環境下,除了把一切威脅自己生命的人殺死別無他法。因此,沒有什麼優柔寡斷和掙扎,一劍刺穿了眼前兵士的胸口,並不停頓,便用力抽出,胸口噴濺出的血濺在臉上,連抹去的時間都沒有。
明信的眼睛,銳利卻麻木。
德札說,他們的命都是王子圖演的,生為他生,死為他死。
活著,不過是為他斬殺更多的敵人。
如果死了,用處也就沒有了。
當時的明信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卻每次在戰鬥中,豁出了全部,捨棄了生死。
“明信!!”
明信和守將纏鬥在了一起,守將的武功並不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