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自己差不多已經沒再抱什麼希望了,收回手反而向昶昊輕輕笑了笑,道:“沒事,反正我也習慣了,最差也就是痛幾天嘛。”
昶昊勉強跟著我笑了笑,但是很快便又長長一口氣嘆出來,低低道:“我真沒用。”
我每次見到昶昊,他都是白衣勝雪,溫和如春日裡的風,今天這樣落寞而乏力的樣子不由讓我有些心痛。但卻什麼也做不了。
我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怎麼可能幫得了他?
於是我只好輕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問:“說起來,昶昊你最近見過太后沒有?”
“見過,怎麼了?”
我皺了一下眉,道:“你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嗎?”
昶昊抬起眼來,像是很吃驚的樣子,“不對?”
章四七 ; ;醋意濃濃4
看起來他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啊。於是我把上次去永壽宮的事情告訴他,昶昊皺起眉來,“中毒?你沒看錯吧?”
我一攤手,道:“我不知道呀。我就是不敢確定,所以才想問問你看啊。”
昶昊靜默良久,才輕輕道:“母后不會讓我去幫她看病的。”
“為什麼?”我有些意外,“明明大家都知道你醫術高明。”
昶昊苦笑了一聲,道,“我畢竟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我愣在那裡,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什麼母子兄弟!他們到底能彼此猜疑防備到什麼程度?
但是,既然太后會防著昶昊,為什麼要肯讓我知道?我抱著這樣的疑問,道:“但我那天為她把脈的時候,她並沒有什麼不悅的表現啊。”
昶昊道:“要麼是她信任你,要麼,就是她在試探你。”
我可不覺得她有多信任我。我撇撇唇,聳了聳肩道:“大家都知道我是什麼來歷什麼處境,有什麼好試探的。”
昶昊道:“如果母后真的中了毒,那就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才可能做到。她大概還不知道是誰。”
這更好笑了,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道:“要說她身邊親近的人,那更是排到午門口也輪不到我吧?”
說到這裡,我頓了一下,說到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只怕不是昶晝也不是昶昊,而是桂公公吧?我想起太后壽宴那天看到桂公公和人密談的那一幕來,難道這事又是於士瑋背後那個人主使的?反正用毒也是他的一慣伎倆了。
但對太后下毒對他又有什麼好處?他到底在計劃什麼?
“皇姐?”
“木樨。”
昶昊連叫了我兩聲,我才回過神來,慌忙應了聲,“什麼?”
昶昊笑起來,“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桂公公的事情除了昶晝之外,我還沒有跟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