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理朝政,但看昶晝的反應就知道早就不是什麼悠閒玩樂的時候了。
他最近常常召我進宮,並且悄悄附上府內一兩名官吏的名單。
於是關於我的新流言就是:皇帝對頤真公主餘情未了,經常宣召入宮淫樂。而頤真公主更是不知廉恥,公然帶著面首同進同出。
真實的情況就是我帶著這些人進御書房,然後昶晝跟他們討論一些政事上的處理方案,我窩在旁邊的椅子上打著盹等他們談完,然後再帶著那些人出去。
一開始那些官員們好像還覺得我這樣很奇怪,但是昶晝沒說什麼,他們也就慢慢習慣當我不存在。我也樂得在這裡偷半天閒。
有一天我正在半睡半醒間,迷迷糊糊感覺有隻手溫柔地拂過我的臉頰,不由得就呢喃著喚了聲:“……凜……”
那隻手正停在我頸間,我一出聲,幾乎立刻就重了起來,掐得我連呼吸都為之一窒。
我咳了兩聲,睜開眼來。
站在我面前的是昶晝。
我驚得直接向後躲,一時忘記了自己是窩在椅子上的,結果連椅子一起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小心。”
昶晝叫了一聲,伸手來拉我。
結果就出現了非常老套的一幕:椅子傾倒在一邊,我伏在昶晝身上,跌倒在另一邊。
我反射性地想爬起來,卻被昶晝摟緊了腰。
我只好努力撐起半個身子,為難地看著他:“陛下,請放開我好不好?這樣也太難看了……”
“沒人會看到。”昶晝打斷我,一絲都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我抬起眼,果然發現御書房裡已經沒有其它人在了,只好在心裡暗歎了一聲,問:“他們呢?”
“朕讓他們先回去了。”
章四九 ; ;嫌隙難彌6
“那我也得走……”我一面說著一面再次試圖爬起來,但昶晝眼裡閃過一絲不悅的光芒,手一收,我便再次跌倒在他胸前。結結實實撞下去的,害我後面的話都沒能說出來,便被他牢牢按在自己懷裡。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朕了?真的這麼討厭朕碰你嗎?”昶晝的聲音從我頭頂上傳來,有著完全不掩飾的怒氣。
我很無奈地嘆出聲來,“我從來也沒有喜歡過吧?你今天到底又吃錯了什麼?”
“金木樨!”昶晝連名帶姓地重重叫了我一聲,一個翻身已掉換了位置,將我壓在地上,咬牙切齒地盯著我。
大理石的地板堅硬冰冷,我不由打了個哆嗦,又嘆了口氣:“有話你讓我起來好好說行不行?就算你要強暴我,也麻煩你找個稍微暖和點的地方,在這裡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昶晝沒等我說完竟真的將我揪起來,打橫了抱到屏風後面。
那裡放著一張他平常休息的床。
昶晝直接將我扔在上面,自己跟著就撲過來,我下意識地抬手一擋,昶晝的手就撞在我的手臂上。我手臂上綁著袖箭,雖然輕巧,但畢竟是鐵做的。只聽到一聲悶響,昶晝痛得皺了一下眉,動作也跟著停下來。跟著就微微眯起眼盯著我,一雙漆黑的眸子裡就像有即將噴薄而出的岩漿在翻滾。
我忍不住向後退了一點。
昶晝拉著我的右手,對準自己的胸口,看著我道:“你如果真的討厭我的話,就按下袖箭的機括吧。”
“別傻。”我努力想把手移開,以防萬一真的不小心碰到。畢竟擦槍還有走火的時候。
昶晝握著我的手,輕輕摩挲,道:“下不了手麼?你心裡其實有我的對不對?”
“別傻!”我大聲重複了上一句話,“我並不討厭你,但我也沒有愛上你。何況就算是個陌生人,我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下手要人的命。你今天真的是吃錯東西了吧?我們之間,還要繼續重複這種話題嗎?要說多少次你才明白?我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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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吃錯東西,我只是被你勾引了。”昶晝一手抓著我的手,一手撫上我的臉,道,“我想吃你。”
我嘆了口氣,“不要給我亂加罪名,我什麼都沒做過。”
“你不知道你最近看起來有多誘人。春情脈脈,媚態天成,嬌豔欲滴……不管哪個男人看到都會只想一口吃了你。”昶晝低下頭來親我,我皺著眉將頭扭向一邊躲開,昶晝卻順勢摸上了我的脖子,緩緩向下,在我的衣領處稍微停留了一下,然後一把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