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再次抬起眼來看著他。
這個男人也許的確是個小人,是個奸商,是個混蛋,做過無數見不得光的事情,但胸中卻真真正正地裝著家國天下。
“這次的事情,昶晝也沒有瞞我,是我自己同意的,也正是要這樣,我才有藉口去西狄……”澹臺凜說到一半停下來,皺了一下眉,“怎麼了?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笑道:“只是覺得你越來越帥了啊,忍不住想多看幾眼嘍。”
澹臺凜也笑起來,“看夠了沒有?”
我又搖了搖頭,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道:“看不夠。越看越愛你。”
澹臺凜一怔,連身體都僵了一下,然後一面回吻我,一面抱著我翻了個身,將我壓在身下。我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已感覺到他火熱的慾望貼在了我雙腿之間,不由有些心慌。
喬裝出城3
我知道他昨夜遷就我,自己並未盡興。但是若由著他的性子,只怕我就吃不消了。
於是我只好伸手抵著他的胸膛,放軟了聲音討饒。“別這樣,我們先起床好不好?等到晚上再……”
澹臺凜細細碎碎地吻我,手已沿著我的腰肢滑下去,一面輕輕道:“不行。你把火撩上來了,怎麼可以半路不要?”
“可是……今天不是還要趕著出城……嗯啊……”沒說完的話在他的唇舌與手指下化作了呻吟和喘息。
澹臺凜已經吻到我胸前,抬起頭來輕輕道:“三殿下既然有意放水,不會在乎我們多耽擱半天的。”
待到澹臺凜心滿意足地起了床,果然已經快到中午。
我累得趴在那裡不想動,連午飯都是澹臺凜做好端到床前來餵我的。
他一面餵我吃飯,一面還不忘取笑我道:“我本來想,我們可以扮成病重的父親和孝順的兒子混出城,現在看來應該換換角色了。改成虛弱的兒子和辛苦的爹爹吧。”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害的!”
他很得意地笑著認了,餵我吃完飯又幫我穿衣,忙得不亦樂乎的樣子。
我氣得捶打了他幾下,索性扭過頭去不想再理他。一扭頭就正看到昨夜放在桌上沒動的那塊手帕和玉玦,不由得皺了眉。
澹臺凜這時已幫我穿好外袍,正彎腰幫我係腰帶,見我皺眉,順著我的目光看了一眼,正在打結的手突然一重,勒得我倒抽了一口氣。
我連忙開啟他的手,自己將腰帶鬆了鬆重新系好,一面嗔怪道:“你想勒死我嗎?”
澹臺凜將桌上那手帕拿起來,點火燒了,這才輕哼了一聲道:“我想勒死他。”
他這是在吃醋嗎?
說起來,我真是覺得,他和軒轅槿不做朋友太可惜了。
但是他顯然是在氣頭上,這句話我沒敢說,只是問:“你那借花獻佛,借的是什麼花?把三殿下氣得火冒三丈。”
喬裝出城4
澹臺凜這才笑起來,道:“是嗎?他直接發火了?”
我點點頭,“可不是嗎?差點沒把馬車劈了。到底是什麼?”
澹臺凜道:“是封要送給鐵門關守將的信。記得昨天那場山崩麼?本來是有人想等你們走到那邊的山谷時,兩邊人馬一堵,上面再把山一炸,三殿下一行人就是插翅也難飛。往上只說是連日雨雪,山體滑坡,便可推個乾乾淨淨。”
我嚇了一跳,“怪不得他會氣成那樣。這樣說來,我們昨天豈非是命懸一線?”
澹臺凜笑道:“有我在啊,怎麼可能讓你遇險?不過也好在這次想要三殿下命的人手裡沒有直接兵權,得呼叫鐵門關駐軍。我把那封信掉了包,讓他們大軍往別處去了。又抓了準備炸山的人,趕在你們進谷之前提前把山炸了。之後的事情就隨便三殿下處理了。不過我想,他之所以生氣,倒不是因為有人想害他,而是被我救了,拿著那證據就等於欠我一份人情。”
怪不得軒轅槿會在我身上放那塊手帕。
不過這些事情澹臺凜說得輕鬆,但想來當時做起來也頗費手腳,更不用說事前的偵察了。
我看著他,有些吃驚地問:“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竟然做了這麼多事情?”
澹臺凜道:“比你稍微早一點。那天在將軍府放了把火就跟沈驥衡出了城。本來想在碼頭跟你會合的。但是沈驥衡說明宏肯定會一直送你到碼頭順便堵我,堅持讓我直接先走。也正好是當天夜裡我布在這邊的人知道有人要利用軒轅槿迎親的機會對他不利的訊息,所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