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發作一次,隨著時間推移,會越來越痛,生不如死。”
我很想大罵這個變態,居然想出這樣折磨人的法子,但實在是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咬緊牙,恨恨的盯著他。
他掏出一顆碧綠的小藥丸在我眼前晃來晃去,“這是解藥,如果你乖乖聽話,我就把它給你。”
我點了點頭。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我硬撐也沒什麼意義,其實我從跟他見面開始,就完全沒有任何勝算。這人顯然為了這件事情籌劃已久,我孤身一人,無財無勢,無依無靠,他若要我死,只怕連手指都不會弄髒一根,我要怎麼跟他鬥?
他輕輕拍拍我的臉,捏開我的嘴,把那顆藥丸扔下去。
藥見效很快,我吞下去幾分鐘之後,身體的痛楚就漸漸平息下來。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抬起眼看著餘士瑋。我現在的確不是他的對手,但不代表永遠都不是。這個仇,我記下了。
“這個不服氣的眼神真漂亮。但是——”他拿出個藥瓶晃了晃,“如果你乖乖合作,我們就雙贏。如果你搞什麼小動作的話,大家都不好過。你是聰明人,自己衡量吧。”
我坐起來,挽了挽剛剛弄散的頭髮,盈盈一笑,道:“但憑先生安排。”
“這才是乖女孩。”他得意地笑起來,就好像龍椅已在眼前。
我也笑。暗自想,看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後吧。
章四 籌備1
從那天開始,我就以餘士瑋的甥女的身份住在他的一處別院裡。
餘士瑋的確是為這個陰謀策劃了很久,不說姑婆和昶晝相識相愛的故事,連姑婆的習慣喜好他都摸得很清楚,甚至還打造了一批據說與姑婆當年用過一模一樣的衣服首飾,還蓄養了一批死士。可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也許對他而言,我就是那陣東風。
之後的時間裡,我被填鴨式的教了很多東西。姑婆會的一切不消說,另外還有琴棋書畫啦,女紅刺繡啦,禮儀規矩啦,餘士瑋甚至還找了一個叫雲孃的婦人來,每天晚上教我媚術。總而言之,一切都為了讓我能在最快的時間得寵,並且長久的保持下去。
進宮去服侍皇帝,並且有可能成為皇妃皇后,在這個時代的女人們看來,這無疑是最高的幸福和榮耀。但是,那個人,是我姑婆的老公。雖然他可能不止瑞蓮姑婆一個老婆,但不管怎麼說,我也得叫他一聲姑爺爺。或者在南浣大家會覺得沒什麼,中國古代也有過姑侄共事一夫的先例,但要我嫁給自己的姑爺爺,我實在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就算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就算姑婆已經不在了,但是——我還是一想到這個就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尤其在雲娘教我要怎麼樣在床弟間取悅那個人的時候,我每一次都噁心得想吐。姑婆雖然讓我“去他那裡”,只怕也不會想我以這種方式去她的心上人身邊吧。
但是現在能怎麼辦?去跟餘士瑋交涉,說我其實是瑞妃娘娘的侄孫女,所以我不能嫁給皇帝?先不說他會不會相信,只怕就算信也根本不會理。他想要的只是個長得和姑婆很像的女人罷了。至於這個女人是她的侄孫還是女兒,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他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我的小命都捏在他手裡,他哪裡還會管我惡不噁心。
說起那個毒,我就恨得牙癢。第一次發毒之後,這個月十四又發了一次,他好像有意要讓我認清楚我如今的處境,特意晚了半個時辰才送解藥來。我就痛得生生在床上地上滾了整整一個小時。一想到如果沒有解藥,要這樣痛上三天,就恨不得將餘士瑋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但表面上卻只能百依百順。
我若想跟他鬥,自然首先要想辦法把毒解了,然後再爬到比他更高至少也要是對等的位置。
前一條估計短時間內很難,解藥都不知道他放在哪裡,而且我看到的也只是每個月服用的解藥,有沒有根治的根本不知道。雖然他答應我說事成之後一定會幫我解毒,但我想,這個可能性實在太低了。這個“事成之後”也不要等於哪年哪月,而且就算事情像他預計的那麼順利,就算他真的做了皇帝,只怕不給我一刀已算對得起我了。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故事我並不陌生。
他大概也是仗著有這毒藥,倒並不太限制我的自由,我也悄悄去找過大夫,但是走遍整個吉陽城的藥店醫館都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毒,更別說解了。也不知是餘士瑋用的毒太高明,還是早就收買了吉陽城所有的大夫。
章四 籌備2
就在我見過我能找到的最後一名大夫回來之後,發現餘士瑋正悠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