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和寒氣。快速的收拾好行囊,慕鄢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裡,一言不發的等待著夏逸風的到來。
門被推開,慕鄢回眸看著並肩走來的夏逸風和冷煙兒,緩緩地站起了身子。
“我都吩咐好了,我們走吧。”衝著慕鄢點了點頭,夏逸風主動走到床前,抱起了毫無生氣的慕莫溪。帶著慕鄢和冷煙兒下樓,夏逸風停在了一輛馬車前。
把孩子交到慕鄢的手上,夏逸風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說道:“你們進去吧。”
“就我們三個?”疑惑的看著夏逸風,慕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馬車,遲疑的問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準備自己駕車回去。”
“聰明。”微笑著拍了拍慕鄢的頭,夏逸風推著她坐進了馬車裡。而後便一個人獨自坐在外面,動作飄逸瀟灑的趕著馬車,向著京城的方向前行。
坐在馬車裡,慕鄢先是因為夏逸風的舉止,而微微愣了片刻。接著,她便無心再去想夏逸風的事情,而是一心放到了慕莫溪的身上。
“鄢兒。”看著慕鄢一籌莫展的樣子,冷煙兒安慰了她幾句之後,然後低下頭去,慢慢地說道:“你先別擔心,實在不行的話,我帶你回滄溟國,去我家找我爹。雖然我爹為人古怪,但是如果我使苦肉計求他的話,不會有問題的。我們冷家雖然不是以醫術而聞名的,但是說起毒來,如果冷家敢稱第二,那麼沒人敢認第一。我不會看著你和溪兒有事的,放心好了。”
“謝謝你。”靠在車廂內,慕鄢牽強的微笑著和冷煙兒四目相對。
一開始認識冷煙兒,是因為四爺的緣故。慕鄢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和冷煙兒變成如此親密的關係,甚至還有可能借由冷煙兒,來救自己女兒的性命。
兩層寬大鬆軟的棉被鋪在車廂裡,讓慕鄢和冷煙兒沒有一點的不舒服感覺。馬車狂奔向前,車廂外的夏逸風一臉的凝重。
馬不停蹄的前行著,除了中途停下來吃飯和休息,剩下的所有時間,幾人都在向著京城的方向趕著路。終於,在幾日之後,他們到達了皇城。
“皇、皇上!”守門的侍衛在看到夏逸風的一瞬間,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身不由己的腿軟跪了下去,侍衛在夏逸風的一聲清冷的“開門”之後,連忙放行,讓夏逸風的馬車進入宮中。因為夏逸風帶來的恐懼,也讓他們沒來得及回想,這幾日在宮中臥病在床的“皇上”,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囂張的在宮中橫衝直撞,夏逸風把馬車徑直的停在了自己的宮殿前。
跳下馬車,夏逸風把慕鄢和冷煙兒迎了出來。接著便抱著慕莫溪,大步的向自己的寢宮走去。
回到熟悉的房間,夏逸風一把將躺在床上,假裝矇頭大睡的四爺給拽了起來。然後便把溪兒放到了床上,回身衝著朱金鐘吩咐道:“去把太醫殿那些人通通給我叫過來!”
“奴才遵命”。畢恭畢敬的回覆著夏逸風,朱金鐘瞄了眼床上的慕莫溪,動作迅速的出去辦事。而見到夏逸風和慕鄢二人的四爺,則差一點喜極而泣的哭了出來。
“我的兩位祖宗們啊,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再讓我在床上趴兩天,我就快要憋死了!”伸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摘掉,頭腦簡單的四爺並沒有過多的注意慕鄢的不對勁,只顧著來發洩自己這幾天的抑鬱。“皇上,京城附近的城鎮這幾日開始鬧瘟疫了,沒有處理的奏摺都快堆滿半個屋子了,你看!”
回身指了指堆放在床邊的奏摺,四爺的餘光落到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慕莫溪身上,這才緩緩的感覺到,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猛地衝到床前,四爺輕輕的摸了摸慕莫溪的額頭,然後眉頭緊皺的看向慕鄢,不安的問道:“老大,小祖宗她怎麼了?”
“被慕容子軒動了手腳。”聲音沙啞的回答著四爺的問題,慕鄢想起他剛剛的那番話,眸底劃過一絲精光。“你說京城旁邊的城鎮,有瘟疫?這是怎麼回事?”
第七十九章 滿門抄斬
慕鄢的再次提問,引起了夏逸風和冷煙兒的注意力。原因很簡單,他們在前幾日剛剛去雲安城的路上,還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瘟疫怎麼可能會在這短短几日的時間裡,就蔓延了呢?
尤其是冷煙兒。她明明親身到過幾個村莊的,可是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雖然這次從雲安城回來的有些匆忙,幾人壓根就沒時間去看身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也不至於變成四爺所說的那樣……
“老大,別提了!”猛地一拍大腿,四爺一臉無辜和懊惱的看向慕鄢和夏逸風,唉聲嘆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