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他就徹底成了個仨飽倆倒的超級閒人。聽著僕人探聽回來的訊息,李恪譏笑一聲:“阿狸那個滑頭,他是不想和長孫撕破臉,什麼重情義,就是個街上的無賴罷了!”
“隔牆有耳,在門背後果然能聽見好東西。你高臥家中編排我,我卻是為了你的雄心和聖人磨了半天嘴皮子。李參軍,你要如何謝我?”白嫩嫩的阿狸湯圓賤兮兮的笑著滾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嫡孫成了族孫,長孫舅舅該桑心了。
李恪快點收拾東西和阿狸建功立業去吧!
☆、公主府的主人
李恪傻傻的看著阿狸;他有點暈了,狡猾的高麗奴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李恪盯著阿狸;眼神鋒利的好像是在天上覓食的老鷹。阿狸很手欠的上前拍拍李恪的肩膀;拿著老大的架勢:“雖然只是小小的參軍職位;可是這次出征的人選時蘇定方將軍。豈曰無衣——哎呦,你幹什麼!”阿狸捧著被打紅的爪子吹起;一臉的哀怨神色。
“你這個人端的是不識好歹!我為了你的事情在聖人跟前說了好些話,茶也不給一口,真是小氣!我走了;不送了。”阿狸生氣的一轉身要走了。可是剛走一步,身後的腰帶就被抓住了。阿狸這幾天噸位長了不少;偏生喜歡漂亮;還繫著以前的腰帶。那條腰帶承受著阿狸變粗的腰圍已經是很累了;加上李恪的一拽,隨著一聲輕微的脆響,金質的帶鉤就應聲而落。“立李恪你想要幹什麼?陪我的腰帶!”阿狸生氣的捂著差點掉下來的腰帶,瞪著眼睛要求賠償。
李恪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他訕訕的抬起手,嘴角抽一下,他和阿狸一定是八字不合,每次見面總是出點小事故。儘管這件事上自己理虧們,李恪卻拿出來皇子的脾氣,板著臉一副我就是欺負你了,你怎麼著的賴皮像:“怎麼了,好生小氣,也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你一向是善於揣摩上意,金腰帶算什麼,就該換玉帶了。你還裝什麼呢?我雖然是破船一條了,可是還能有些家底的。把金獅子的帶鉤拿來賠償給這個奸詐之徒!”李恪指著阿狸的鼻子,一手叉著腰吩咐家裡的奴僕們翻箱倒櫃的找什麼金獅子的帶鉤。
阿狸磨磨牙很想把指著自己鼻子尖的指頭給咬下來,他無奈的對著身邊的僕人說:“回去找一條新的腰帶來,我和吳國公談事情晚些回去。”說著阿狸大喇喇的坐下來,反客為主的叫著喝茶吃東西什麼的。僕人為難的看著李恪,李恪氣哼哼的點點頭,那些僕人才敢出一口氣,悄悄地出去了。國公生氣起來實在叫人吃不消,不過這位皇后的兄長每次都叫他吃癟。
阿狸翹著腳看著李恪在泡茶,茶杯被重重的摔在了阿狸的面前,可是裡面碧澄澄的茶水卻是一點沒出來:“你也想做個權臣麼?好大的架子,叫我給你泡茶?”哼,喝死你算了,李恪心裡懊惱的想把自己的手給剁下來,阿狸是什麼東西,也配自己親自動手給他烹茶?要是放在以前,還茶水呢,捆起來扔到馬廄裡面喝馬尿去!李恪的心裡雖然不順氣,但是身體還是鬼使神差的泡茶放到了阿狸面前。
阿狸嘴裡塞著甜蜜蜜的橘子,看著飛來的一杯茶討好的笑笑:“多謝公國賞茶。何必拒人千里?以後咱們可是要經常見面呢。我在幽州,你跟著蘇將軍去遼東,來往的軍糧和徵發徭役,監運糧草等等,咱們可是要常見面的。給你提前吹個風,別說我吃了喝了不認賬,蘇定方將軍可是聖人在東宮的時候的舊臣了,你這副脾氣放在家裡耍威風就算了,要想施展抱負,先把自己的脾氣改一改。”阿狸眨巴下眼睛嚥下嘴裡的東西,端著茶杯喝一口,砸吧著滋味。
被阿狸說中了心事,李恪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他再也不是下巴和地面平行了,只是哼一聲,在阿狸的對面坐下來,低著頭看不見臉上的表情。半天李恪才幽幽的來一句話:“你雖然沒坐過聖人在東宮時的舊臣,可是你和聖人的關係比那些人只近不遠,如何回來和我說這些金玉良言。你也是世家子弟,當然知道被人折磨玩弄的滋味,如何肯低聲下氣,忍辱含垢的被小人欺壓?我雖然沒什麼野心,可是身上的血液叫我不能在小人面前諂媚!”說著李恪一拳頭砸在了茶几上,抬起頭看著阿狸的是一臉不甘之色。
“得了,高祖皇帝是如何起兵得天下的?先帝在登記之前受了李建成他們多少腌臢氣的?那要是按著你的說法就是丟了先祖的臉面,失了皇族的身份了?別的不說,你的外祖父當初為了坐上太子的位子,可是也見人三分笑,惹得滿朝的大臣都說他賢德平易近人呢。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告訴你,我雖然是世家子弟,可是我不會整天把什麼家族啊,榮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