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交出去,一邊拿著毛巾給稚奴擦手一邊看看稚奴臉上的氣色,難道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李治沒心思看看孩子,揮揮手叫寢殿內的人全出去。浣紗和若為兩個走到最後,在出門的時候帶上了殿門,然後站在不遠的地方守著,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滴漏裡面的水滴一點一點的滴下來的聲音。寢殿內的空氣幾乎要凝固了,佳芝似乎猜出來什麼。只是她不敢想象,這樣的事情不是,歷史書上語焉不詳的寥寥幾句而是實打實,發生在眼前的流血事件。
隨著在這裡的時間越長,佳芝更加深刻的意識到這不是能夠清零重來的遊戲,歷史也不是想象的那樣不可改變。太子不是白當了十幾年的太子的,在太子身邊的也不全是指揮奉承拍馬的笨蛋。像是侯君集這樣在軍中能夠一呼百應的人還不是站在了太子一邊,而且這樣的重量級人物在太子那邊的不止一位啊。李二鳳陛下以前對太子卻是是疼愛無比,太子的勢力隨著時間的推移也不容小覷。
稚奴認真的盯著佳芝的眼睛,彷彿要從佳芝的眼裡面找出來一些驚慌或者別的什麼。可惜佳芝的眼神還是和平常那樣清澈,她似乎明白了要發生的事情。稚奴張開嘴,嗓子裡面好像被塞滿了沙子,沒說出來一個字都絲絲拉拉的划著喉嚨:“明天,滿月筵席在酉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