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結果卻是害了更多無辜…
“!”趙劍秋從床上驚醒,冷汗淋淋,那是她重生也無法漠視的重罪,只不過以前一直深埋心底,而今天,一個誘因便讓噩夢重現!
船,飛船的船!不是今天趙劍秋都不知道,自己心理脆弱到這種程度,一個字就彷彿開啟了催眠的指令,她的夢魘出現了。
……
一天,二天,三天…
趙劍秋白天可以逃避,但晚上再也無法逃開,她夜夜都會夢到飛船爆炸前場景,重複著提醒她究竟犯過怎樣的大罪!
像她這般罪孽深重的人,為什麼還會重生呢?趙劍秋想不明白。
“自那日遊湖後,你的氣色就不大好?”趙劍秋的壓力連一向有點迷糊的江天暮都看出來了,更別說向來細心的柳易生。
“可是那日遊湖受了風寒?”柳易生關心的詢問。
“也沒什麼,大概是時間突然空下了大半,反而不知道該做什麼了。”趙劍秋笑笑,她的心事實在無法對人說明。她是想當趙劍秋,安安穩穩過日子,可她的良心不肯放過她,她又能如何?
“最近是挺清閒的。”柳易生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自從宣和帝回宮,一切重新步上正軌,他們由不停加班而變成正常工作日,突然放鬆還真有點不習慣。
知道趙劍秋只是一時的不習慣,江天暮的注意力就轉到了樓下。
此時的桃子比上回遊湖時又大了些,其中有棵桃樹就在太湖春的樓下,正對著江天暮的座位,一低頭就能驚喜的發現,最頂端的一個大桃子竟然從欄杆的縫隙伸進來了,一晃一晃的,這分明是誘惑別人去摘嘛。
柳易生一腳把桃子踢出去,“我可警告你,聖上不許摘果的命令在那兒擺著呢,你這個翰林院編修不想幹了也不要連累我們。”真因為一個桃子而丟官,身為他的同年進士都將沒臉見人了。
“我就是想摸一下看。”江天暮盯著那顆重新在外面自由晃悠的大桃子,惋惜之情溢於言表,他再次伸出手…
“你不要命了!”“小心!”柳易生和趙劍秋,同時起身伸手拉他,現在要碰到那桃子,至少半個身子得探出圍欄,一旦有個什麼,後果可不是丟官了。
拉扯中,三人都忘了身穿的是古代長長的儒服,衣襟長,袖子也長,所以也不知是誰的袖子那麼一掃,桌子的一個茶杯就飛過欄杆,掉了下去!
“哎喲!”下來馬上傳來呼痛的聲息。
三人面面相覷,這下闖禍了。
三個人都扶著欄杆往外看,想找出受害者,但下面卻沒有人?
正奇怪間,樓梯處傳來沉重的上樓聲,樓梯木板響個不停,就好像上來的是一頭大象。
人上來了,不是大象,但絕對是大塊頭,以現代的資料看,至少2米3以上的身高,膀大腰圓,論寬闊、論體重,趙劍秋她們三個都得加一塊才能和人家比。
值得慶幸的事,這個大塊頭衣冠楚楚,看上去是個懂事的人。
趙劍秋剛這麼想,就看那個大塊頭揚揚手裡的一隻茶杯,聲如洪鐘的開口:“剛才是誰扔的茶杯?!”
看著這擺明是尋仇的架勢,趙劍秋開始擔心了,目前就他們三個靠圍欄而坐,從位置上就能猜出“兇手”是誰。
“是我扔的。”沒等趙劍秋考慮好什麼賠禮,江天暮就走過去老老實實承認。
“你?”大塊頭上上下下打量他,然後居然繞過他,手指向趙劍秋和柳易生,口氣完全是義憤填膺那一種,“有你們這麼當朋友的嗎?居然讓他為你們背黑鍋?!看他年紀小好欺負怎麼得?”
究竟是誰的袖子闖的禍,一時半會三人都說不清,可那個大塊頭直接認定不是江天暮,也讓人奇怪。
“真的是我。”至少起因在他身上,江天暮甘願承擔。
“你別替他們掩飾了。”他就這樣說,大塊頭看趙劍秋和柳易生的眼神越不屑。
柳易生笑吟吟的開口:“相見便是有緣,周兄請坐,小弟以茶代酒向周兄賠罪。”
“你認識我?”不光大塊頭意外,連趙劍秋和江天暮也意外。
“周兄是今年湖南省的武解元,小弟曾遠遠在武科舉的考場見過周兄一面,如果小弟沒記錯,周兄單名可是一個歡字?”柳易生這番話也是在和趙劍秋他們說明。
“見過一面就記住了,你記性不錯啊。”大塊頭周歡樂了,欣然坐過去。
就憑他這身材,讓人忘記也不容易啊,趙劍秋不僅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