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尷尬扭捏的表情,不由玩心大勝,“第一次不可能這麼……咳,純熟吧,你是不是騙我的……”
“當然不是!”祈然幾乎是脫口叫道,隨即面色一整,矯好的眉毛皺在一起,一臉苦惱尷尬之色。我忍不住暗笑到內傷,彷彿此刻才發現,原來祈然也不過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大孩子啊!
“算了,如果你不想說……第一次嘛,在你記憶中總是最珍貴的。”我裝出一副強顏歡笑的樣子,努力壓下勾起的嘴角。祈然啊祈然!你也有被算計的一天。
我長嘆一口氣,往後撤離了他懷抱幾分。
祈然神色一慌,扯住我狠狠抱入懷中,低聲又急切的在我耳邊輕喃了一句:“我……我以前在風之都看過那些畫。”
“畫?”我腦子當機了幾秒鐘,忽然靈光一閃,驚叫道,“你竟然會看春宮圖?!”
天哪!地哪!你要我怎麼相信,彷彿誤墜凡間的天使——祈然,竟然會在皇宮中,偷看春宮圖。這……這詭異的場景,光是想象就已經……
祈然懊惱地把我的頭按在他胸口,感覺到我憋不住的笑意,終於寵溺地嘆口氣,無奈道:“我從小就過目不忘,風之都皇宮中的書籍我多能背閱,那裡難免夾雜著……這型別的書。初時只是因為好奇,可是看完後就怎麼也忘不掉了。”
我笑得更甚,只覺此時明明頭痛尷尬卻偏偏拿我沒轍的祈然,簡直可愛到了極點。正想問他,看了那書,竟不會有慾望嘗試一下嗎?卻聽他清潺如水中綠竹葉飄透的聲音,響在我耳畔。
“後來,父王……蕭逸飛為了……也曾讓我親見中了媚藥後交合的男女,也曾,給我安排過各種女子。只是,我百毒不侵,靈覺特殊,他卻也拿我沒轍。再後來,我無意中學到清心咒,對男女方面的慾望,就更低了……”
腦中忽然想起初遇時那雙清澈如一汪秋水的藍眸,那個時候的祈然,除了步殺外,無牽無掛,無慾無求,乾淨地讓人無法直視。
那時的他,明明淡薄一身,卻象溫暖和煦的陽光,吸引著每個人,照耀著每個人,比如步殺,比如白勝衣,比如……我。可是,他卻偏偏,把自己摒棄在了溫暖之外
我抬起頭看著他,微笑地問:“祈然,你後悔遇到我嗎?”
祈然雙眉一皺,露出個頭痛的表情,一臉警惕:“你不會又在想什麼離開我的藉口吧?”雙手猛然收緊,唇使勁貼上我的,片刻就分,狠狠續道:“告訴你,想都別想,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開我身邊了。還有那個契約……”
他頓了頓,眼中露出欣然地笑意,忽然俯下身柔聲道:“冰依,回去滄雪國後我們便成親吧。”
“不要!”我直覺地脫口,“不是說半年以後再說嗎?”
天哪,要在現代,我們兩個可還都不滿法定年齡。不,最主要的是,婚姻,這麼早就結婚,尤其在古代這種以夫為天的制度下,尤其是在,祈然身邊還有個名義上少夫人的情況下……
見祈然臉色一沉,我慌忙道:“祈然,這個……結婚不是兒戲。我們有很多事情要考慮的。比如說,你是喜歡西式婚禮,還是中式婚禮,婚紗穿什麼型別的。比如說,我們酒席要請幾桌,主婚人是誰,伴郎伴娘又是誰。還比如說,婚後是我隨你姓呢,還是你入贅我們家,你名下的不動產我能佔幾分。再比如說,你準備結婚幾年後要小孩……”
我抬眼偷瞄了一下眼中越來越迷茫的祈然,心中暗笑:好啊!你越茫然,我就越容易矇混過關。
滔滔不絕了半天,最後我總結成詞般地長嘆一口氣,肅容道:“所以,你看吧,祈然。我們真的有很多事情需要考慮清楚啦!半年之期還是短的,依我說,應該改成一年半。”
祈然靜靜地等我說完,然後嘴角輕扯,雙眼危險地眯了起來:“你似乎還有不少的精力啊?”
我一驚,扯著剛被我拉回來的毯子後退一步,這張危險指數跟衛聆風不相上下的俊臉,一時間讓我心中警鐘大作。
“看來,我剛剛還是太過留情了,徒然委屈自己。”祈然溫和一笑,濃濃的陰謀氣息摻雜在這不染塵埃的笑容中。
我暗叫不好,轉身正要跑,忽然全身一滑,竟然向著清澈的池水中倒去。
池水猝不及防地灌進口鼻中,我欲嗆無門,撲騰了兩下想起來,卻被祈然直接往池底按去。只得摒住了呼吸,心道祈然不會是想直接淹死我了事吧!
正想著,隱約中感覺一個修長矯健的身軀順著波動的水紋壓下來,一雙修長有力的手,不容抵抗地抓住我緊拽毯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