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地看著我,扼住我喉嚨的手,越來越緊:“你以為,同一種方式,可以成功兩次嗎?”
“不要————!!”對面傳來驚恐的喝阻聲,卻踟躇著,沒敢上前一步。
我雙手抓住他扼住我的右手,本能地往外扮,臉色紫脹發青,心臟象是要跳出胸口般,搏動。
呼吸,被抽空了;意識,也即將遠離。
身體忽然猛地轉了個身,肩膀一陣輕微的劇痛,隱約感覺是子彈入體的聲音。
眼前好黑,好暗。耳中聽到了什麼,也已經迷離不清了。可是,那個在我心中叫囂的聲音,卻越來越大。我要活,我要活,我一定要活下去!
我用僅剩的一點意志,僅餘的一點力氣,抓住蕭逸飛的手,左手無聲無息地跟上去。
我的眼睛失去焦距,什麼都看不見;我的神志模糊灰暗,什麼都不能思考。我只能乞求,爸爸,哥哥,請你們保佑我,保佑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活下去。
我按下紅寶石按鈕。
“嗤————”一陣輕若罔聞的聲音,卻彷彿轟鳴般,擦過我耳畔。
然後,我只覺喉嚨猛地一痛,心中苦笑,竟然還是失敗了。便瞬時失去了知覺。
待我因著肩膀和喉嚨的劇痛甦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身在祈然懷中。子彈的彈殼,凌亂地散在一旁,卻不及我衣衫頭髮的凌亂。
我吃力地轉動眼珠,看了下四周,才發現,我們仍在別有洞天的小谷中,形勢依舊劍拔弩張。
冷琢夕昏迷著,躺在瀑布前,身子被水濺溼了幾分。
祈然抱著我,半跪在地上,見我醒來,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步殺,就站在一旁,長刀架在昏迷不醒的蕭逸飛身上。
那幾十個黑衣男子,看不到表情,圍站在四周,蠢蠢欲動,卻礙於蕭逸飛的生命而不敢行動。
衛聆風站在前方不遠處,和傲天君對峙著。他的身邊站著個人,身影有些熟悉又陌生,我定睛一看,竟是不出意外時刻都隱在衛聆風身邊的成憂。
不!似乎不是與傲天君,我瞪大了眼睛,衛聆風是和鐵面人對峙著,和……他竟是一臉幽寒冷笑地看著無夜。
我掙扎地爬起身來,祈然慌忙扶住我。我一步一步踉蹌到風暴的中心。步殺的刀架在昏迷的蕭逸飛身上,警惕地注視著周圍,隨著我們緩慢移動。
“……包括玄將軍攻下銀川以前,屬下也查到,莫勁曾偷偷去見過尹國四皇子。皇上,屬下離開,竟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成憂!”衛聆風看了一身狼狽的我一眼,眉頭輕皺,淡淡打斷他,“把你剛剛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
成憂冷淡地看了我一眼,躬身道:“是,皇上。”
我能看到無夜,立在我對面的身體,狠狠一震。
“屬下在經過仔細地調查後發現,當日尹子恆收買步殺去刺殺娘娘,事前,曾收到過當時仍是娘娘護衛的莫勁的……飛鴿傳書。另外,屬下也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莫勁在私底下,曾多次與鑰國皇太子傅君漠,以及尹子恆見面。”
我渾身猛地一顫,只覺胸口、心臟都痛到了極點。
祈然抱緊了扶住我的手,滿目擔憂。我拼命地向他擠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卻見他臉上憂心更甚,望向無夜和衛聆風的眼中一片冰寒。
“你是成憂?!”黑衣男子中忽然有人驚撥出聲,“當年的雲海靈蛇,君成憂?!”
我一愣,回首望向祈然,只見他眼中露處詫異之色,望了成憂一眼,解釋道:“天和大陸早在三十年前就有公認的三大高手,一是我和白勝衣的師父,青竹居士謝煙客;一是冰凌王蕭逸飛;最後一個,就是當年仗著四大神器之一的靈邪劍,挑遍全天和大陸的君成憂,人稱雲海靈蛇,因他最早出現,是在東面雲海的一座島上。”
成憂眉頭微微一皺,面上冰冷一片,轉向衛聆風時,卻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淡淡地恭敬和小心翼翼,活靈靈就是一個唯主子之命是從的忠僕模樣。
忽然,他冷冷瞥了我一眼,卻彎身恭敬道:“娘娘,有一件事,你恐怕還不知道。當日,皇上知道你在陽紫國後,怕你被冰凌的人發現,於是瞞著屬下偷偷前往。就是在那裡,他遭人刺殺,差點九死一生。這些,娘娘都知道嗎?”
我雙目猛地瞪向衛聆風,一時間眼前竟一陣模糊,身體站立不穩:“上次,你為什麼不說?”
衛聆風望著我,幽深冰寒的目光微微轉柔,卻漠然不語。
成憂打斷我想繼續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