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是用愁雲慘霧僅僅可以形容的了,外面的人圍堵住了銀號的大門,謾罵聲和哭喊聲充斥了整個外灘。
“殺千刀的安徽佬!”一個膀大腰圓的滿臉紅光殺豬人一樣的中年漢子站在鐵柵欄攔住的票號門口大聲疾呼,他的臉上絲毫未見痛恨悲傷的表情,只有躍躍欲試的殘忍痛快,“老子存了幾百兩的銀子,居然他這麼一個大的銀號,”他伸出手指著半空之中高掛著的四個銀質大字,“拿不出來老子的幾百兩銀子,該死的胡雪巖,什麼東南蠶神,什麼富可敵國,我瞧著只是個欠錢不還的小癟三!老子這麼點錢也要霸佔著不還,可見是不得了了!”他用力揮著手,“大傢伙快點進去把自己的銀子拿出來啊,現在排隊還能排著拿到一點點,接下去要是他破產了,咱們可是一分銀字都拿不出來了!”
“胡雪巖還有什麼本事,”一個人在邊上微微冷笑幫腔,“他的蠶絲倉庫已經被老佛爺給封了!朝廷早就對他這種行為定了性,就是投機倒把,囤積居奇!他的銀子都在蠶絲哪裡打了水漂,別人是蝕本,還有些本錢銀子,他的銀子是都投進去玩完了!”
這不算什麼謠言,而是實打實的真話,門口原本等著銀號開門排隊領銀子的人越發的騷動了起來,等到時候一到,鐵柵欄開啟,人群如同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