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等到他朝著東北方向帶著自己的隊伍離開浩罕都城大約幾百裡的時候,一個不好的訊息從伊犁河傳來,中國新疆總督,帶著幾個部落的騎兵和火槍隊,以獅子搏兔之力,拔去了伊犁河邊上對著伊犁城虎視眈眈只有百里之遙的俄羅斯人的一個據點,又迅速的朝著西南方向奔去,沿著伊犁河大有越過夷播海進入浩罕的趨勢,馬洛列夫大為吃驚:難道這些中國人想要幫忙收復浩罕國?
“浩罕國的事兒,你自己解決,”左宗棠穿著鐵甲,騎在馬上,用望遠鏡看著遠方,對著身邊的浩罕國主說道,“本座未有中樞之旨,不可輕入藩屬之國,更不能於他國開戰。”
納西爾丁汗十分鬱悶,心裡在暗暗腹誹,“若是你這麼老實,那裡如今會突然出動,殺了這麼多哥薩克騎兵。”左宗棠身邊一個武官朝著納西爾丁汗撇撇嘴,又朝著邊上那些各部團練使看去,突然之間納西爾丁汗心福至靈,“總督大人,下國不敢勞動總督大人出動天朝兵馬,只求總督大人能讓這些兄弟部落和各族長老,” 納西爾丁汗朝著左宗棠抱胸深深鞠躬,“看在都是哈薩克族人的份上,看在胡大他老人家的份上,允許我帶上這些兄弟們殺過夷播海,借兵殺敵,祝我復國!”
“好,這事兒我準了,”左宗棠乾脆利落的答應了下來,“天朝自然不能把你撇在一邊,浩罕國乃是天朝藩屬,起碼的支援本座不會虧待了你,要火槍還是火炮,都是方便,天朝也不用你納土歸降什麼的,只是這些兄弟,”左宗棠拿馬鞭指了指各位隨軍出征的土人首領,“千辛萬苦助你復國,你若是什麼意思都不表示一下,想必也說不過去吧?”
“這是自然,” 納西爾丁汗聽到了許諾,焉有不高興的道理,他狂喜道,“必然不能讓各家兄弟吃虧!”(未完待續。)
二十、欲加之罪(五)
被束縛許久的新疆諸部終於猶如餓狼一般被放出了伊犁城,雖然看上去都是些散兵遊勇,但是有了新式武裝裝置如虎添翼,又有左宗棠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大佬煽風點火,一時間,伊犁河邊處處烽煙,靠近國境的部落原本就對俄羅斯的騎兵欺凌之行為十分有怨言,總督大人都親自出馬,焉有 不從之理,雖然不敢對著俄羅斯人硬腰子,但是隨軍出征,或者是提供草料還是簡簡單單的。
幾日之間,大軍浩浩蕩蕩就到了夷播海以南,馬上就要出了國境,馬洛列夫大為吃驚,權衡之下,還是回到了浩瀚都城,又發出使節,詰問左宗棠,為何無故侵入俄羅斯之土,他是總督大人,代表了中國官方的意思,是不是意味著,準備和俄羅斯帝國正式開戰?
左宗棠笑著放下手裡的毛筆,這時候他已經駐紮在了和爾袞,此地乃是夷播海之西,頗為大的集市,同治十一年,設定了和爾袞縣,只是前些日子俄羅斯人連續騷擾,原本繁榮的集市,變得人煙稀少,左宗棠笑道:“本座只是在新疆境內巡視州縣而已,如何說是和俄羅斯人開戰,貴國的將軍似乎有些在開玩笑吧?”
“可貴國之土爾扈特部已經越過阿爾泰山,進入了俄羅斯的領土,”使節的說話聲十分大聲,幾個帳下的土司汗王酋長不禁暗暗皺眉,“這難道不是用實際行動和俄羅斯開戰嗎!要知道土爾扈特部乃是中國之部屬!”
“本座只是新疆總督,只管軍政,藩部之事,論規矩,我是管不到土爾扈特部的。”左宗棠輕描淡寫的說道,“圖穆德爾汗乃是郡王,超品,本座反而是他統轄的,怎麼能管得住上司的行蹤呢?不過大約貴國也不知道這樣的規矩,若是知道,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冒犯中國了,先是不告而奪浩罕之土,又肆意妄為,進入中國行為不軌。這樣禮數的事兒,大約貴國的總督和將軍,是不知道的。”
“你……”使節為之氣結,“貴國的中央政府對於此事沒有任何指示嗎!”
“有關於諸部的行動,我已經上報給北京了,請你不用操心了 ,當然,在此之前,各個部落的行動我無法控制,也無法指揮,他們走到哪裡,遇到什麼人,我實在是無法預測到。” 納西爾丁汗從帳外走了進來,十分不悅的盯著使節,“所以剛好你來了,請轉告貴國的將軍,請注意避讓,不要和中國的人員發生衝突。”
納西爾丁汗用哥薩克語高聲喝了幾句,那個使節頓時發現了什麼一樣,“這個浩罕的亡國之君,中國還要包庇於他嗎?”
“浩罕國主清白,又不是罪犯,為什麼我國不能收留於他。”這個人還想著和左宗棠鬥嘴皮子,實在是自不量力,可笑極了。納西爾丁汗抽出了腰間的彎刀,對著使節怒目,“居然敢在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