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體失聲,醇親王哈哈一笑,看著奕詢頓時變色的表情,不屑一顧的哼了哼,隨即肅然喝道,“大逆不道!”
“清君側誅奸臣是你們這些起子說的話嗎?我今個是看明白了,你們根本不是為了什麼爵位丁銀,是要這大清江山啊,清了君側,接下去是不是要改換天子了!”
三慶班的戲臺上,張飛橫著蛇矛站在當陽橋上,白臉的曹操看了張飛的樣子,唸白道:“此人威風凜凜,倒是一員虎將!來人,問過姓名!”
“呔!橋上那一將官,通名受死!”
張飛白道:“燕人張翼德!”
問話的那個白鼻子丑角大叫一聲,頓時嚇死,張飛呀呀亂叫,又大喝三聲,“吾乃燕人張翼德也,誰敢和你爺爺一戰!”
“呔!你們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哪個有膽量的近前來,與咱老張決一死戰!”
“哎呀,扯呼!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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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當陽橋頭(三)
醇親王連連冷笑,臉上漲的通紅,“老四,你們打的就是這個算盤吧?昔日雍正爺也被你們這些宗室在勤政殿裡頭逼得手足無措,現在皇帝年紀還小,你們倒也學得十成十,只不過是換了地方,到宗人府這裡撒野了,你以為沒人敢殺人了嗎!啊!”
這時候醇親王的氣勢反而起來了,場內的眾人反而倒是氣焰消退,不復之前的囂張,奕詢推了那個人一把,讓他跪下,“胡浸了什麼馬尿,在這裡也該亂說話!”奕詢對著恭親王說道,“七哥,他們並不是這個意思。”
“沒這個意思?我瞧著這個意思都還不夠!來人,”他揮揮手,吩咐戈什哈,“把這些亂臣賊子都都給我抓起來,也沒必要去別的地方,直接先關在宗人府裡頭,等候西聖發落!”
奕詢臉色慘白,“七哥!”他低聲喝了一聲,邊上的人都看著奕詢的反應,“您一定要如此嗎?”
“是您一定要如此,”醇親王,“鎮國公,你這些人鬧出來,是不給我面子,我辦著八旗的事兒,原本想著總不能虧待這些宗室的兄弟長輩們,如今瞧瞧,倒也不用給什麼面子的,你們這些起子,和昔日逼宮殺人的豫親王和睿親王有什麼區別,”戈什哈親兵把場子圍了起來,他揮揮手,“都抓進宗人府去!”他對著邊上戰戰兢兢的載凌喝道,“把那些牢房都給我開啟了!十來年了,怕是高牆裡頭許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奕詢見撕破了臉皮,也不說求情的話,手臂一震,雙手展開,攔住了身後蠢蠢欲動的宗室子弟,冷笑說道,“就靠著你這幾十個戈什哈還想把我們這百多個宗室子弟都拿了不成。”
“若是世祖朝的時候我自然不敢,這麼多年下來,就靠著你們這些廢物點心,難不成還敢和我的親兵呲牙不成?”醇親王傲慢的說道,他這會子受了刺激,終於把昔日驕傲不馴的天子胞弟,同治皇叔的樣子擺了出來,“我倒是瞧瞧,若是你們能勝了我這些親兵,我二話不說,就請各位去豐臺大營賺一番基業,並保舉各位起碼當個總兵將軍!”
“我們就算是豬,老七你這點子的戈什哈也不夠抓!”一個年紀大些,輩分應該也在醇親王之上的鎮國公冷哼幾聲,他一屁股蹲了下來,“我倒是瞧瞧,看看你敢不敢把我們這些八旗宗室的人都一鍋端了!”
“你們這些,算的上八旗和宗室的所有人?”醇親王揹著手彎著腰,諷刺的看著眾人,“八旗和宗室裡頭的幹臣能臣,不在軍中,就是在學堂,要不就是洋務的廠子裡,就你們這些大爺們整日不當差,空閒的緊,你們代表不了八旗和宗室,正經兒人物都不會這樣不要面子在這個地方!”醇親王懶得和人廢話,這時候警察署中城分署署長親自帶著幾百號穿著石青色制服的警察到了,他朝著醇親王彎腰聽候吩咐——警察執勤之中,不向任何人行禮,醇親王頤指氣使,“都給我抓起來!”
那個分署署長一陣為難,“王爺,這可都是超品的國公將軍們,我可實在是不敢抓啊。”
邊上的宗室們一陣鬨笑,“恩?”醇親王轉過頭冷聲哼了一聲,“誰給你的膽子不聽本王吩咐?”
“軍機處的旨意說讓我來維護治安,不要讓兩方起了衝突。”那個署長低著頭說道,“別的意思倒也沒說。”
“那我說,是西聖的旨意,讓我全權負責此事呢?”醇親王靠近了那個署長,在他的耳邊悄悄的說道,“你遵還是不遵?你仔細著點,不用我多說什麼,若是違背了西聖的旨意,你們馮三保大人,”他輕輕的拍了一下署長的肩膀,署長卻是如遭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