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待選的機會,我要殺他做什麼,昔日的事兒,你多少應該知道一二吧?”
靜芬默默的點了點頭,“起先是不知道的,後來外頭有了謠言,阿瑪喝醉或者抽大煙之後有時候情緒失控,也會透露一二,時間久了,臣女差不多這些事兒都知道了。”
“他犯得是死罪,但是他到底是我的親弟弟,我又如何捨得殺他呢,”慈禧太后淡淡的說道,只是話裡頭有一股悵然之意,“如今看來,我這個人,在親情份上,緣分淡的很,英宗皇帝死的早,榮安公主也跟著去了,桂祥被我圈禁了起來,母親雖然面上沒說,可心裡頭一定是埋怨極了,不然死的時候不會拉著我的手,讓我一定要饒過桂祥,我不承諾下來,母親就不肯嚥氣,至於婉貞,”太后搖了搖頭,婉貞是醇親王福晉的名字,就是慈禧太后的親妹妹,“這嫌隙就更加不用說了,可真真是天煞孤星。”
太后自憐了一番,“我不得不要給恭親王一個交代,所以要把他管起來,他的心思你大約也知道一些,你先別急著否認,有這樣的心思原本也是尋常,有野心的男人都會有這種法子,這就不說了,橫豎都是過去的事兒,你父親這麼說,我總要聽一聽他的,我雖然素日裡頭不怎麼見你,倒是多少以前是見過的,”不過皇太后對著靜芬的確是沒多少印象,一來桂祥被圈禁,承恩公府的女眷想要單獨朝見皇太后是不可能了,只能是隨班大傢伙一起磕頭,何況慈禧太后也很忙,內外命婦的事兒都是交給了瑛皇貴妃,所以一年到頭見不了多少次,“你的品性入宮,是毫無問題的,我也是順水推舟而已。”
靜芬搖了搖頭,“若不是太后娘娘首肯默許,內務府和禮親王必然不會讓臣女入選,這一點,臣女是最清楚的,千難萬難,也比不過這第一道關卡難,”她又朝著太后微微一福,“臣女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太后微微一笑,“你知道就好。”
“臣女剛才也說了,既然是入局,那麼自然也無需擺出什麼上善若水,不爭就是爭的虛偽做作樣子出來,太后娘娘既然已經拉了臣女一把,臣女懇求,太后娘娘再拉臣女一把。”
“你想要我做什麼?”太后頗有興趣的看著靜芬,“我已經早就言明,絕不干涉皇帝選秀,昔日英宗皇帝選秀,也就有一點波瀾出現,現如今我是一點風波都不想掀起來,你若是要我去強求些什麼,趁早就熄了這個念頭,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我是不會做的。”
皇太后還未等靜芬開口,就把靜芬意圖想要懇求皇太后的一概事情盡數封死,我已經給了你入場券,怎麼還要我再做別的事情呢?靜芬顯然不覺得皇太后這樣的態度對她而言是突如其來的,她聽到皇太后的話,微微一笑,隨即又蹲了下來,行跪拜之禮。
“臣女懇求皇太后,助臣女登上皇后之位。”(未完待續。)
三十九、直抒胸臆(五)
“臣女懇求皇太后,助臣女登上皇后之位。”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太后原本低頭準備喝茶,正開啟了蓋碗,尚未飲茶,就聽到了這樣的話,太后頓時停住,褐色熱氣騰騰的茶湯泛起了一陣漣漪,太后頓了頓,喝了一口茶,把蓋碗放回到炕桌上,慈禧太后看著低著頭的靜芬,她鬢邊的那一朵花在微微顫抖,這一刻,她才似乎正視起自己的這一位內侄女,似乎並不是那樣逆來順受的普通女子。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靜芬低著頭,皇太后看不清楚靜芬臉上忐忑的臉色,但靜芬也看不見皇太后那臉上十分驚訝之後,變得頗為玩味的探索表情。
“助你登上皇后之位?”太后托腮看著靜芬,“你是這麼想的?”
“是,臣女就是這樣想的,”靜芬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有些害怕,但是顯然她已經定了主意,“臣女是最適合當這一位皇后的。”
“哦?”太后挑眉,“你且說說看,你為什麼最適合當這一位皇后?”
慈禧太后並沒有發怒,呵斥靜芬放肆無禮,即刻就趕出去,而是這樣淡淡的發問,靜芬的心稍微放了些下來,這一次也是她孤注一擲,將所有的勇氣差不多都用在了這個時候。她定了定心神,斟酌了字句,慢慢的說道,“臣女是葉赫那拉氏的女兒,葉赫那拉氏系出名門,乃滿洲八大姓之一,身份自然是配得上的。”
“如今可是不講身份了。”太后插了一句話。
“是不講身份了,可臣女這個身份,不僅僅是葉赫那拉氏的女兒,更是母后皇太后的內侄女兒,這才是最重要的因素,”靜芬繼續說道,她低著頭的臉上表情十分的複雜,似乎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話語,但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