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嫂子也在一旁偷偷抹淚。
春草知道,餘大人這邊能這麼幫忙,還是因為有方叔在中間的原因,給方叔見禮,“這些個事情辛苦方叔了。”
方叔拍了拍春草的肩,“跟我見外什麼,不是你說的,都是自己人麼。”
方叔最近忙著梨頭的事情,在大量生產,並向各處推廣,也挺忙碌,留下了大丫,便急忙趕著車回去城裡了。
大丫成親的日子已經定下,就在五月初八,說是兩人已有肌膚之親,再訂親不吉,直接成親。
春草將大丫帶到一間空房,“你就住這兒吧。說說,幹嘛往我這兒跑?不是真想逃婚吧。”
大丫收拾著包袱裡的東西,“幹嘛要逃婚?餘浩然打也打不過我,罵也罵不過我,我隨便裝上一裝,他爹孃還都向著我,這麼好的日子過著多舒心,我幹嘛逃婚。”
“那你還跑我這兒來?”
“額,我是為了躲我以後的婆婆,天天纏著我,啥新房佈置的好不好啦,院子要如何佈置啦,都拉著我去看,這大戶人家不都規矩一大堆麼?怎麼到了她那兒一點規矩都沒了。”
春草點點大丫腦袋,“你就知足吧你,你要遇見規矩一大堆的婆婆,憋都得把你憋死。”
“那你意思是我得慶幸自己以後有一個奇葩婆婆了?”
春草笑著開口,“先想想你自己吧,你說說,哪兒有女孩子像你一樣,彪悍的跟個漢子似的?”
大丫不服,“你別說我,你也一樣。”
從包袱裡掏出春草給她設計的成親禮服,遞給春草,“給我看看,做的咋樣?”
“你把這都帶來了?”春草很是無語的開口。
大丫嘻嘻一笑,“你這不是忙得很麼,也不去城裡,我只能帶來這裡給你看了。”
看著這樣的大丫,春草很是欣慰,即便受了傷,也努力、堅強、樂觀的活著。
春草拿著禮服,仔細看了看,細節上需要修改的一一給大丫指了出來。
“你給餘浩然準備了麼?”春草記得新習俗是給新郎也要準備成親禮服的。
大丫點點頭,“桃花跟王媽媽正在家裡趕工呢。”她可只打算做自己這套,其它的她才懶得動手。
待安頓好大丫,春草去外面院子裡巡視了一圈,長工都已安頓下來,住上了新房,寬敞明亮,臉上都掛上了開心的笑容,孩子們在院子裡面興奮的嬉戲。
看到春草,眾人都熱情的打招呼,眼裡有著敬畏跟感激。
陰雨天氣,天色暗沉,天黑的也快,一家人吃過晚飯,便各自回屋睡覺了。
突然閒下來,春草卻是有些睡不著了,也沒啥消遣,便找了自制的雞毛筆和呂子祺的紙,就著油燈,在紙上寫寫畫畫。
呂子祺看著油燈下的春草,黑了,瘦了。
兩人都各自忙碌著,都不提及救哥哥的事情,其實這件事情,都壓在了兩人的心上。
無能為力,明明知道,李三是罪有應得,卻要體會著這種無能為力。
這麼多年以來,呂子祺一直一個人,無所求,如今,第一次體會到,不能替在乎的人分憂的那種無力感,讓他下定了一個決心。
坐到了春草旁邊,摟住春草的肩,輕輕開口,“我有事跟你商量。”
春草疑惑抬頭看向呂子祺,看他一臉認真,放下手中的筆,昂起頭,看著呂子祺,“什麼事兒,說吧。”
“我要去出去一段時間,儘量趕在秋試前回來。”呂子祺鄭重的開口,他其實不想離開春草,或是即便出門,也想帶著春草,但是,很多事情如今都沒有辦法按自己所想。
春草吃驚的看著呂子祺,“你要去哪兒?還要去這麼久?”
在春草的印象裡,呂子祺就是孤身一人的,也不覺得呂子祺除了雙石鎮還能去其它地方。如今告訴自己,要出去一段時間是什麼意思?心裡突然莫名的冒出一股不安。
這段時間,一直擔心著哥哥,照顧娘跟嫂子,還忙著家裡的大小事情,並沒有注意書呆子有什麼異樣啊?
呂子祺看到了春草眼裡的不安,只是有些事情,他卻是暫時不能跟她說的,或許知道的越少,才是越好的。
沒辦法面對春草這種不安且帶著質問的眼神,呂子祺將春草摟進懷裡,“在家裡乖乖的,照顧好娘跟嫂子,我儘量在十月前趕回來。”
今天是四月二十七,十月前回來,差不多要出去五個月,春草並不打算讓呂子祺敷衍過去,掙脫呂子祺摟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