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小說:梧桐樹下的探戈 作者:風雅頌

。人們的目光讓陳一凡覺得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她有些透不過氣來,她暈暈忽忽發現自己已經死了,躺在一個非常漂亮的玻璃棺材裡,棺材的的四周都是鮮花,有一個渾身透明的魂靈來到棺材裡,她說你剛來的嗎?哎呀你的身體還是熱的,你還可以重返人間在那裡逗留十天呢。然後那個靈魂就開始哭,先是抽泣接著就嚎啕大哭,陳一凡問你哭什麼呢?那靈魂說自己已經不能返回人間,但是自己有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辦妥當,還需要三天時間,這時候陳一凡看見哥哥正在向她走過來,他的臉上是燦爛的笑容,於是她幾乎沒有考慮就說我借給你三天時間你快去吧,這靈魂就淄地鑽進陳一凡的身體,於是陳一凡的軀體就被帶走了,飄飄飛飛就不見了。哥哥還是笑得那樣燦爛,陳一凡大聲招呼他,但是他就是聽不見,陳一凡這才想起自己的身體沒有了,她借給別人了,所以哥哥沒有認出她來,陳一凡很傷心。三天到了那個魂靈回來了,陳一凡立即鑽進自己的軀體裡面,她在水晶棺裡靜靜地等候,她想也許她還能找到哥哥,這樣她有軀體他就能認出她來,但是一直等到第十天,她都沒有看見哥哥,她看見自己的軀體開始腐化,她很沮喪,兩隻手使勁敲打玻璃棺材,單彤握住了她舞動的雙手,使她從飄忽中回來,單彤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陳一凡說我們出去透透空氣,她們走出安樂堂,外面的空氣那樣新鮮,天已經黑盡,那晚的月亮很園很亮,安樂堂門口停滿了車,還有的車在不斷找車位。單彤說想原來死亡就是去一個地方旅行而已,只不過是一種單程旅行的過程,去了的就不再回來,這些匆匆的來往客人就是在為買了單程旅行票的人送行,當然送行應該是很歡樂的事情,我們都不用憂傷,桑兒和我們的不同就是她提前買了這一張單程旅行票。說這些話的時候,單彤的眼睛清澈透亮。

梧桐樹下的探戈 (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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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桑亞男的丈夫來了,葬禮正式開始。桑亞男的丈夫身後是兩個豔麗的女郎,陳一凡分不清楚誰是桑兒的女兒,艾薩薩說反正都一樣。司儀給參加桑亞男葬禮的人每人手裡都發了一本《桑兒呼吸》,桑亞男的冰棺上也蓋滿了《桑兒呼吸》和桑亞男最喜歡的百合花,安魂廳裡開始播放著三套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山楂樹……,一首接一首的俄羅斯民歌陪伴著桑亞男安息的靈魂。桑亞男的丈夫和兩個豔麗的女人在人群裡非常惹眼,他們手裡沒有桑兒呼吸,對於他們來說,桑亞男有沒有詩詞都是一樣,反正她真的死了。艾薩薩看著那兩個豔婦說桑兒才是一個真正的貴婦,艾薩薩的話讓陳一凡很莫名其妙,艾薩薩說這話的時候開始哭泣。

艾薩薩的眼睛紅得很厲害,她是非常的想念桑亞男,桑亞男答應過在她馬上要開張的酒吧裡彈鋼琴,她羅列了一系列俄羅斯民歌,桑亞男說還要在艾薩薩的酒吧裡朗誦自己的詩詞,艾薩薩為服務員訂做了布拉吉,服務員每天都在練習讓舌頭能夠在嘴裡來回的擊打,到時候酒吧開張時可以用俄語直接往外吐詞,一想到酒吧開張時那動人的場面,艾薩薩就激動的夜不能寐。

桑兒 你就是那麼簡單/像一杯紅酒/桑兒 你就是那麼複雜/像一杯紅酒/桑兒 你不要在紅酒裡消失/桑兒,你不可以永遠躲在紅酒裡面。

艾薩薩用蹩腳的俄語朗誦桑亞男的悼詞,好在悼詞不長,否則艾薩薩的舌頭肯定會痙攣。這首悼念桑兒的詩是當年桑亞男崇拜的詩人阿蒙寫的,那時候阿蒙風華正茂,在報屁股上發表了很多抒情的詩歌,他的詩很煽情,動輒就是長頭髮飄啊飄的,終於有一天他突發奇想,把長頭髮改成了飄揚的黃絲帶,黃絲帶使得阿蒙一夜成名,那時候阿蒙正蓬頭垢面在自家的閣樓裡小火爐上熬膠,他把那些膠塗在一個厚厚的紙板上,然後放在房子通道的角落,這樣老鼠踩在上面就跑不了了,阿蒙說他這個新發明會讓世界震驚,既環保又效果很好,他做了好多的粘鼠板堆在他閣樓的牆角,上面還有一些粘住的老鼠屍體,但是阿蒙是那樣羞澀,他怎麼也不好意思把這些粘鼠板拿到大街上去兜售。阿蒙成名後這些粘鼠板就沒有用了,都燒了,燒了整整幾天,膠臭得讓周圍的人都捂著鼻子不敢開窗戶。阿蒙的黃絲帶讓桑亞男崇拜的直想哭。桑亞男太喜歡那種飄呀飄的感覺,就像阿蒙那單單的身子板。可是桑亞男從莫斯科飄回來的時候,阿蒙已經記不起詩是怎麼回事了,阿蒙頭髮枯黃,目光呆滯,面黃肌瘦,一副飢寒交迫的樣子。艾薩薩說這是餓的。她義不容辭的帶著阿蒙和桑亞男穿梭在大街小巷,享受各種美味佳餚,終於阿蒙恢復了一些記憶,能夠寫一些有一點點像詩的東西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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