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前總有人排隊藉故搭訕,甚至還有人深更半夜跑到宿舍窗下彈琴唱情歌求愛,惹得左邊的那一間房的女生們嫉妒得睡不著,右邊那間房的女生神經衰弱,樓上的女生齊齊開窗往下丟果皮瓜子殼,樓下的女生沒那麼客氣,乾脆剩茶剩水往外倒。本宿舍的女生倒是被收買了,拼命為各路人等說好話:“看人家那麼痴心一片,阿荷你就從了人家吧。”
不是說她們不嫉妒不煩心,是她們被話梅瓜子等糖衣炮彈腐蝕下水了,不惜賣友求榮。
風荷哄老公說:“哎呀,你也太小心眼了!這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你還記得。再說我當時也不過是想學點防色狼的功夫而已。你放心吧,雖然你還稱不上帥哥,但是我陸風荷具有中華民族傳統女性所擁有的一切美德,保證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算四大天王一起向我拋繡球,我看都不會看他們一眼。”
程無為並沒有給老婆的甜言蜜語所迷惑,哼了一聲,交待說:“那你當心。情形不對趕緊跑,跑不掉就打電話報警,或者給我打電話。”說著讓風荷把地址抄下來給他。
未幾車到,風荷下車跟他作別。
劉錚家在徐匯,兩室無廳的老式小高層,全朝南。小的一間只有十二、三平米,帶陽臺,做臥房;大的一間有二十多平米,做客廳兼工作室。這在若干年前,條件算非常好的,看得出來在上海原是有根基的人家。室內的擺設,經典而不奢華,更顯出“有根基的人家”的品位。
劉錚問她:“你喜歡喝咖啡嗎?我這裡有現磨的咖啡粉。”
除了速溶咖啡外,蘇風荷還沒喝過家制的咖啡,一時非常興奮:“那我有口福了。”
劉錚去廚房煮咖啡。風荷站起來四處參觀。
客廳一角有一架鋼琴,鋼琴上擺著劉錚和一個女人的合影,那女人漂亮而氣質高雅,想必是他老婆。一排大書架,滿滿的文學作品和畫冊。對面的牆上則掛滿攝影作品。南邊背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