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新聞的問題。她耳邊迴響著銀星晚會上鄭義成的聲音:“我是單身,無所謂。陸小姐,如果日後有個風吹草動,希望你家人不要誤會才好。”
前幾天在客戶那裡,他的朋友還說:“義成,你替我招待一下陸小姐——只是這次當心,別再給什麼狗仔隊看到。你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人家可是女人,名譽要緊。”
在健身俱樂部,那個姓蘇的女人一臉波瀾不驚,平靜似水的表情,一幕一幕在眼前閃過。
她咬咬嘴唇,好吧,該來的我們要一個一個來。
70 一出好戲(上)
週二上午,鄭義成正在辦公室裡忙著,意外地接到了風荷的電話。一陣寒暄過後,風荷直接了當地說要請他吃飯。
鄭義成簡直是萬分驚訝:“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可惜他看不到風荷的皮笑肉不笑:“我陸某向來說話算數,說過改日請你就改日請你,免得你到處說我過河拆橋,只認銀子不認人。”
鄭義成問:“有事嗎?”
風荷說:“自然有,公事私事都有,電話裡不方便說。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疙瘩?我一個女人降尊紆貴地請你吃個飯,你怎麼推三阻四的?你平日的從容瀟灑,*倜儻都跑到哪裡去了?”
鄭義成一時給她說得摸不到頭腦,只得說:“好吧,你說,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風荷說:“既然我請,那就聽我的。我都訂好了,你晚上七點半到我家樓下接我。”
掛了電話他還是一頭霧水,順手就撥給公關部,問跟基金會合作的事有沒有出什麼問題。
答曰:“基本沒大問題。就是這一陣那個新聞鬧騰得越來越厲害,不知道是不是要想辦法壓一壓。”
這種東西怎麼壓?誰能壓得住?到時候只怕火越壓反而燒得越旺。
風荷那天在家,很是精心地把自己打扮了一下,但是又不能太著痕跡,畢竟她選的吃飯地點比較微妙。彈力牛仔褲,藏青色真絲針織 V 領緊身釘珠恤衫,配著一條簡單的黑色珍珠項鍊,一條淺玫紅色的羊毛披肩,然後外面罩上薄型的保暖風雨衣——時值江南早春的雨季,天氣還是有些溼冷。
她還薄薄地打了層粉來掩蓋憔悴,唇上也塗了淡淡的粉色,在燈光下發熒光的那種。
她看到他就給了他一個嫵媚的笑容,說:“我給你指路。”
她把他帶到健身俱樂部的大樓前,他一愣:“在這裡吃飯?”
她衝他微笑:“這裡的飯菜很有特色,味道好又健康。”說著拉他一把,轉身上樓。他跟在後面,臉色陰晴不定。
她帶著鄭義成徑直走到餐廳,四處觀望,看到“小蘇的姐姐”坐在靠牆的位置。於是她找了個旁邊一排的位置坐下,剛好能讓鄭義成跟那女人能面對面地看到彼此。
風荷招來服務員,飛快地點了菜,說:“來瓶乾紅,斟上。”她一抬頭,看到鄭義成的眼光正越過她,落在預期的目標上。她回過頭,看見“小蘇的姐姐”那寧靜如深潭的眼睛裡似乎有些驚訝。
風荷又轉過頭來,目光跟鄭義成的目光就對上了。她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不安。風荷笑著站起來,把外套脫下來,掛在椅背上,露出裡面豔光四射的裝備。她笑得越來越甜蜜,低聲說:“我這可是跟緋聞男友約會,自然要精心打扮。”
鄭義成感覺自己的頭髮開始一根一根地豎起來。
服務員擺上菜,為高腳杯裡斟滿酒。風荷舉起杯子,說:“最近我們兩家合作還算愉快,就為這個,也要乾一杯,是不是?”
他沒有理由不喝,只得跟她碰一下,抿了一口,放下。
然後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事情發生得太快,他甚至還沒有思考的時間,風荷以武林高手的速度,手腕一翻,用自己的右手扣住了他的左手,攥緊,支在臺子上,從後面看上去,就象一對情侶在親密地挽臂交淡,或者海誓山盟。
一來風荷雖然是女人,可用的是右手;鄭義成雖然是男人,可被抓住的是左手; 二來風荷的手不是普通的女人的手,是當年大學裡校女籃隊中鋒的手;三來桌上不是盤子就是酒杯,掙扎太過會鬧出很大的動靜,所以鄭義成本能地掙了兩下,最後還是乖乖地就範。
他低聲問:“你瘋了,你幹什麼?”一抬眼,他看到她的笑容很古怪。熟悉風荷的人看了這種笑容,一般都會全身抽筋,比如孫逢秋。
風荷笑著低低地說:“我拉一下我男友的手,用得著這麼激動嗎?”她感覺“小蘇的姐姐”已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