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開啟空調,又去廚房倒了杯開水喝下,漸漸冷靜下來,耳邊響起丈母孃語重心長的話:“無為啊,你要是打算離婚,那我也沒什麼話可說的;你如果還想跟阿荷過下去,就要記住,阿荷這人只能順著來——你要是跟她硬,她比你還要硬十分。”
一陣一陣的後悔又湧上心頭——他至少應該先弄清楚她住在哪裡,有沒有遇到麻煩再談別的。他從地上拾起電話,再撥風荷的手機,發現電話機已經給他摔壞。他隨手掏出手機撥,只聽到一個機械而沒有感情的聲音說:“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然後他看到有一封簡訊等著他,連忙檢視,是風荷發的:“如果你不能控制你的情緒,我們就別談了。”
他無法可想,一屁股坐到書桌前,發現滑鼠下面壓著一張信紙,上面寫滿了字:
“無為:
“當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帶著阿柔和春燕搬出去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因為我怕再一次陷落在你溫柔的陷阱裡不得脫身,我怕我再次陷落在我對你的愛裡面而失去了理智,正如你陷落在自己的感情裡而無法正視自己的心。”
“我不否認你是愛我的,正如我無法否認自己愛你一樣。可是那夜你醉酒後所說的話,讓我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那個展覽之夜我的所作所為已經成為你心中的一顆刺,一顆生了根的刺,也許此生此世你都不能把它拔除。這根刺,不僅會時時地刺痛你,也同樣刺痛我的心。那種尖銳的疼痛,也許你此刻不願意面對,可是終究有一天,你會發現你不堪忍受。”
“無為,對於那一夜的事,我很抱歉,我並不是有意讓你聽到,故意拿著匕首去戮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