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跟家人碰一杯的自由都沒有。”
秦箏的笑僵住,“那兩年你吃了不少苦吧?”每個人心裡都有不願碰觸的傷疤,所以龍天翔回來這樣久,秦箏從來都沒主動問過。
龍天翔一笑,又仰頭喝了口酒,“現在我什麼都吃膩了,就想帶你來吃口這樣的菜,有家的味道。秦箏,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就算回到了國內,卻再沒有了家。那個空空的房子,我自己回去就只是往床上一倒,矇頭大睡。那怎麼會是家,一點家的味道都找不到。”
秦箏難過起來。這種家破人亡、房子雖在卻找不見家的感覺,她何嘗沒有?每天都在秦家大宅裡生活著,那裡的確就是她生與斯長於斯的家,可是卻又清楚地知道那裡已經不是自己的家,這種矛盾的心情就更糾結。
秦箏搶過酒瓶又喝了口酒,哥們兒似的拍了拍龍天翔的肩頭,“你還有朋友!我不是還在麼?等哪天我去給你做飯,不是給你吹,我做的飯很好吃,我爸最愛吃了!”
爸最愛吃了……秦箏說著忽然停住,一顆眼淚咚地落進面前的茶杯,在茶水裡漾起一圈漣漪。
——就算再用心做飯、做得再好吃又怎樣?爸再也吃不到了。
“咳,都怪我都怪我……”龍天翔長手臂伸過來擁住秦箏,兩人額頭碰額頭,“不說了不說了,是我惹你傷心。咱倆同是天涯淪落人,兩人彼此取暖就什麼都不怕了!”
那晚上秦箏跟龍天翔喝了幾個小瓶的紅星二鍋頭,已經不記得。只記得上了車子,龍天翔給她扣好安全帶,一個轉頭灼熱的唇便壓下來,她已經醉得無力躲開。
陽光金黃,穿透絳紫絲絨窗簾的邊縫,像一道金色的利劍刺進幽暗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