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了,就在這裡陪你,好不好?反正他們都不需要我,只有媽你不嫌棄我,對不對?”
她累了:哭累了,心更累了。她就靠在媽的墓碑上,緩緩閉上眼睛,想要好好睡一覺。手中的酒盅無聲滾落,沿著墓園一層層的石階咕嚕嚕向下滾去。瓷質與石頭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白色的酒盅沿著青色的石階向下滾,一直滾到一雙黑色的皮鞋尖,才被皮鞋給擋住,停在了原地,打著轉。
那雙皮鞋停了一下,堅定向上去,一直走到秦箏面前。伸手撩開秦箏散亂了的額髮,看她被酒精和冬風合力染成胭脂紅的面頰,目光凝在她眼角還沒散去的淚痕上,良久。
那人俯身抱起秦箏,像抱著一個小孩子,那麼小心翼翼。
他緩緩向石階下去,從孟玉茹墓碑的角度看過去,隔著重重墓碑、層層杉樹,只能看見那是個男子,有頎長的背影,穿黑色開司米的長大衣,陪銀灰色長褲。
即便只是個很模糊的背影,卻足以證明那是個非常英俊的男子。修剪整齊的黑髮,發線清晰、長鬢如裁。
秦箏睡著,朦朧裡覺得好奇怪。媽的墓碑前應該是冰冷的啊,還有寒涼的風從山上海上來,一絲絲吹亂了她的頭髮,帶走她身上的溫度。可是此時怎麼會不一樣了?怎麼感覺身後倚著的這個“墓碑”變得這樣柔軟而又溫暖?
撲在面頰上的“風”也變得暖暖的,似乎還帶著熟悉的香氣。就像某個人經常使用的一款古龍水,香氛淡而精雅,卻讓人輾轉難忘。
怎麼,難道真的是酒精的作用麼?喝酒真的會讓人身。體溫暖,然後想到自己最喜歡的事物,對不對?
秦箏不由得再向“墓碑”靠近了些,伸手環抱住“墓碑”,喃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