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又生氣,便趁著他睡熟的時候,給他畫了大紅的口紅,還有面頰上兩坨紅臉蛋,等碧笙第二天早上起來,活活盯著鏡子望了自己三分鐘,才確定鏡子裡的那個人是自己……為此,她遭了不少罪,那天碧笙將她困在床上,活活要了她五次。直到她累得彷彿就剩下一層皮,他才放她起來吃飯……
秦箏面頰不由得紅了起來。
好在這裡是酒吧,每一個客人全都臉熱耳酣。沒人覺得她異常。
秦箏挑釁地望碧笙,“你也知道著急,那你為什麼這麼多天玩失蹤?還關掉電話,讓每個人都找不到你。後來好不容易開了電話,好嘛,還不接電話。給你發了簡訊也不回。你多酷啊你,你怎麼會知道著急?活該這個世上的旁人都為你著急死、憂心死,你只需要穿著大花襯衫,走在埃及這花花都市的夜色裡,笑眯眯喝你的酒就是了!你何必還要著急,你何必還要管別人會不會為你著急!”
秦箏小鋼炮似的“咚咚咚”說完,一連串漢語讓周遭的埃及客人完全沒聽懂,順便炸暈了對面這個穿花襯衫的好看男人。
跩什麼跩呀?今晚穿上花襯衫,她就不認識他是誰了麼?
還好死不死地,他身上的花襯衫跟她的頭巾“撞色”,都是藍色配金線挑繡!幹嘛呀,誰要跟他穿情侶裝啊……
秦箏說完轉回頭去,手指捏住小酒杯,已經忍不住在輕顫。
說得簡單,其實她的話如何能表達出來這些日子的擔憂?她為他設想過無數種危險的境地,她無數次猜想是不是龍海生扣住了他,她甚至在查國際刑警組織的聯絡方式……她擔心死了,她在白天在公司同事面前、在龍天翔面前、在崔芬和笛子面前,拼了命地強顏歡笑,不讓自己流露出一點來,然後在背轉身之後,才能獨自恐懼得顫抖,只能抱住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