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樓的視窗遙遙還能看得見禮堂,看得見禮堂視窗透出的五彩燈光。那裡正是一片喧騰,整個校園倒是淒涼的寧謐。所以便更顯得玻璃上的那種脆響刺耳。
秦箏拉開窗簾,傾了半個身子向下看——便愣在窗臺上。
那穿著黑衣的海盜正站在窗下,手裡攥了一大把梧桐子,正好整以暇地一顆顆扔上來。看見她冒頭,他手卻依舊沒停,一顆梧桐子“嗖”地扔上來,“啪”地打在她頰邊的玻璃上,險些打中她的臉!
秦箏就咬牙,“你幹什麼?”
好在此時整個學校的學生幾乎都在禮堂的舞會里,夜風寧謐,她這樣大聲嚷嚷也沒人會聽見。
“下——來。”他慵懶地呼喚。
秦箏繃了臉,“我困了,你別鬧!”
“困了?”他在下頭慵懶地笑,像個欠揍的公豹。整個女生宿舍樓都是黑著的,只有她視窗的燈光照亮了他揚起的臉,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只盯在她臉上,“那定是跳舞跳累了的。跳倫巴很費體力的,更何況還要給人家巧笑倩兮……”鑊
他在笑,可是她卻聽得出他語聲裡的寒意。
秦箏怔了怔,“你別鬧了,我真困了。你回去吧,我要睡覺。待會兒舞會結束了,大家該都回來了!”
“大家都回來又怎麼樣?你不下來,別想我今晚就會放過你!”他慵懶地說,說出的話卻那樣緊迫盯人。
他手上的梧桐子依舊準確無誤地爆響在她頰邊,一顆連著一顆。
秦箏只能含恨咬牙。他從小就喜歡玩飛鏢,他房間的牆上永遠掛著一張飛鏢靶。每天放學回家他第一件事就是將六支飛鏢一一插上靶心。如今要住校了,他敢情拿她這窗子當飛鏢來過癮了是吧?
“你別砸了,玻璃會砸碎了!”
“我賠。”
秦箏纏磨不過,只能下樓來。
清涼的夜風鼓盪而來,吹亂了秦箏的發。隔著風望著他邪氣而又篤定的笑,秦箏的心便也跟著亂了。
“帶我去哪?”秦箏彆扭地甩著碧笙的手。雖然現在是兄妹,可是這樣在校園裡拖著手走,如果被老師和同學發現了,還是覺得彆扭。
梧桐樹影深處,他終於肯停住腳步。挑了眼梢望她,“什麼時候揹著我認識了別人?”
“嗯?”秦箏怔了下,這才會意。碧笙說的是那個高個子男生。她本來不認識,可是這會兒卻偏要裝作認識,便仰高了下頜,眸子晶亮地反擊,“要你管!”
他目光一凜,便落了唇下來吻她。唇一邊留戀地輾轉,牙尖一邊狠狠地咬她,“再說!”
秦箏也不服軟,被他咬著,依舊賭氣地說,“不要你管!”
一聲又一聲,便換來他一個又一個的吻。
直到——他將她抵在了後面的梧桐樹幹上。梧桐樹粗大合抱,大片大片的葉子垂下來,像是一隻只張開的手掌。一串串梧桐子就在眼前、耳邊,像是風中搖曳起的風鈴。
他的吻越發纏。綿,碾著她的唇,咬著她的舌,反反覆覆,不肯止歇。
“還說麼?你最好一直說下去……”他的大掌毫無預警地襲來,隔著衣裳揉上她的乳尖。她在他掌心顫抖起來,像是風中搖曳得無法自主的梧桐子。
他知道自己孟浪了。她在害怕,微微顫抖。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整個晚上,他滿腦子都是她貓態嫵媚。那樣嬌柔,那樣慵懶,那樣俏皮,那樣該死的——讓他心癢癢!
“記住,就算是妹妹,可是你也只屬於我!”他沉浸在忽然襲來的渴望裡無法自拔,手指笨拙地去想要扯開她的衣釦……
曾經瘋狂,可是他抑制了自己出軌的渴望。就算之前的幾次撫摸,他也沒有放縱自己解開她的衣裳,都是隔著布料輕輕的揉。弄……這一次,他想要撫摸全部的她,不再隔著這些該死的布料!
只有那樣坦誠的撫摸,才能確定她的脈搏與心跳,是不是?
秦箏顫抖起來,“哥……”
他的指尖終於突破了她的衣襟,只要再堅定一點,便能撫上她豐盈的柔軟!
就在此時——“碧笙。”
輕輕一聲呼喚,卻像巨大的石塊砰然投進水裡,激起百丈高的浪潮!。
碧笙一把將秦箏推到背後去,用他自己的身形擋住秦箏。抬眼去看,月光從梧桐樹影裡垂落下來,照亮樹下那個穿著白裙的少女。
正是今晚扮仙女範兒的呂雲清!
“你怎麼來了?你跟著我?”碧笙不假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