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難過的三天三夜。
為了讓你安睡,我給你打了鎮定劑。傻姑娘,你的心都放在秦碧笙身上,你甚至都沒有機會低頭看看自己的身子。如果你看了,你定然會發現手臂上的針眼——那你就會知道,其實我碰都沒碰過你……
姑娘,我真傻,是不是?
就像當年你笑話我玩兒的那個“黑龍箋”,在一中裡沒人敢不在乎,可是你第一次見了就嗤笑著把它給扔垃圾桶裡去,還說,“是漫畫看多了吧?”你知道我那天有多沒面子?我躲在你們教室門外,真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真的,在碰見你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威風。整個學校,甚至整個城市,沒有一個人敢不尊重我,除了你,我的姑娘……
我知道自己完了,就這麼栽到你手裡,而且永不翻身。可是為什麼我一點怒氣都沒有,反倒像一片在風裡飄搖無依的葉子,終於找到了值得停留的樹枝似的那樣高興?
我真賤,姑娘,我從那麼久以前就已經知道了。
姑娘,我再不奢望你愛我。不愛我沒關係,恨我,好麼?
讓我自私地在你心裡再給自己留下一個位置,讓你在某些午夜夢迴的時刻,能夠因為痛恨而想起我,好麼?
還有,哥……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想要違拗你,不是故意想要忘記爸的仇恨。而是——我真的沒辦法啊。這十年來已經習慣了跟在秦箏的背後,已經習慣了眼睛只看見她。所以如果她出了事,那我還怎麼活下來?
我以後去跟著哪個方向走?我以後眼睛去望著誰?
就像失去了羅盤的航船,哥,我的一生早已經跟我的姑娘緊緊拴在一起。所以,哥,對不起……
記得法國足球隊雅凱在率隊奪得世界盃冠軍後寫書說“一生只為一顆星”,而我,姑娘,一生只為等你一次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