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握緊了他的手。
吸。毒的人都知道,靜脈注射是對癮頭很大的人才會採用的辦法,這樣猛烈的劑量,通常只會有兩個後果:要麼直接死亡,要麼一次便上癮。肋
海。洛因的毒性之大,堪稱毒。品之王,它的毒性絕非碧笙曾經用以止疼的大。麻那麼簡單,一旦吸上,很可能終生難以戒除。龍海生這樣做,就算這一針管不能直接取了碧笙的性命,那麼也等於給碧笙的未來埋下一個巨大的隱患,等於長線殺死他!
碧笙當然明白這樣做後果的嚴重,可是他只是靜靜在微笑,“龍大少,還記得你們龍家有一個祖傳的寶物麼?”
龍海生眯起眼睛來,“你說琺琅彩七寶轉心瓶?原來那東西在你手裡!”
龍書記當權時,手裡古董無數。但是龍書記最為鍾愛的就是一尊清乾隆官窯琺琅彩的七寶轉心瓶。據說這也是乾隆那個風雅皇帝最為喜愛的瓷器之一,當年景德鎮官窯燒造的時候曾經用了七年的時間方燒造成功,轉心瓶有三層套心,靈巧精緻、巧奪天工。
當年龍書記到了加拿大的時候,一應傢什大半都無法帶出來,龍書記最為惋惜的便是那件轉心瓶,時常在龍海生面前唸叨,說將來有朝一日去世,只想帶著那件轉心瓶一起入土。鑊
龍書記病重彌留之際,龍海生髮了瘋一樣派人到國內去搜尋那轉心瓶的下落,可是那轉心瓶卻如泥牛入海無訊息。三年前龍海生在龍書記墓前發誓報仇,便也帶上了找到轉心瓶這一條。只想著大仇得報,然後再將轉心瓶找回放入爸的墳墓裡,便算這一生心願得償。
所以龍海生此時乍然聽見那轉心瓶的下落,怎能不激動!
龍海生的反應,碧笙當然早在意料之中,他靜靜一笑,“就是那瓶子。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將那瓶子還給你。”
龍海生眯緊了眼睛冷笑,“條件?想換你自己不死麼?秦碧笙,別做你的春秋大夢。那瓶子雖重要,卻沒有你的命重要。再說,殺了你之後我自然還有時間慢慢去找那瓶子。”
碧笙笑,黑瞳裡漾滿輕蔑,“龍大少,你小看我了。我知道難免一死,我又何必要用一個瓶子去換自己的命?再說,我秦碧笙的命豈能跟一個瓷瓶相提並論!”
“噢?不是換你自己一條命?那你倒是說說,你想換什麼?”。
驚濤拍岸,碧笙在夜色裡墨黑的海水裡載浮載沉。秦箏站在岸邊吼啞了嗓子,卻也無法喚回碧笙。海邊圍觀的人個個看不清面目,麻木地彷彿只是等著看那個在海水裡掙扎的人什麼時候才會死,卻沒有一個伸出手來幫碧笙一把。
洶湧的海面上,又一個巨大的潮頭拍來,將碧笙整個吞入海水中!
“碧笙!”秦箏瘋了樣地衝向大海。全然不顧自己根本就不會游泳,她已經忘了自己的生死,她只想在還來得及的時候抓住碧笙的手!
就算死,她也絕不能讓他一個人孤單而去。她跟他是在一起的,生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碧笙!碧笙!”
秦箏心魂俱顫地喊著,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抱緊衾被,汗下如雨。環視四周,夜色吞湧如海,才知道方才所見只是一場噩夢。可是現在縱然醒來,這段時間所一直經歷的噩夢可曾醒來?
秦箏醒來的聲音驚動了一直在床邊守著的龍天翔。龍天翔幾乎從夢裡直接跳起來,握住秦箏的手,“秦箏你聽我說!”
“聽你說個P!”秦箏揚手就甩了龍天翔一個耳光,“我這是在哪裡,你哥又去了哪裡!”
那晚龍天翔拗不過秦箏,只能帶她去見了龍海生。龍海生只是一徑陰森地笑,讓人倒酒給秦箏喝。開始的幾杯,龍天翔全都搶先替秦箏喝了,到最後一杯,龍海生只冷笑望秦箏,“到我這兒來要人,難道連杯酒都不敢喝?我也明人不說暗話,直接告訴你,這酒裡就是有東西。可能是要命的毒藥,也可能是讓你神魂俱昏的媚藥——不敢喝就直說,那咱就不喝。不過不喝的話呢,你想跟我說的一切,都免談。”
“哥!”龍天翔就急了,奔上前去又想搶最後那杯酒。
龍海生只冷笑著望秦箏,“行啊,你算是給我家小二灌了迷湯了,讓他一輩子都醒不過來。行,你有這個靠山,我捨不得動,那咱們今晚上就別談了。”
秦箏便發怒的小貓一樣撲過來,用盡全力推開龍天翔,毅然抓起那杯酒。不管那酒裡放了要命的毒藥,還是會讓她做出痛不欲生之事的媚藥,她都只能喝!
秦箏抓了酒杯就笑,“行,我喝。只是你要答應我,我喝完酒之後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