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落滿肩頭,垂著臉,一副落寞。
龍天翔整個人趴在吧檯上,長長的手臂從吧檯上垂下來,像是枯萎了的花藤,半絲生氣也無。
秦箏看得心酸,忙鞠躬跟酒保道謝,“多謝你啊。”
酒保嘆了口氣,“這都到年根兒底下了,能跑來一個人喝醉酒黯然神傷的,小姐,容我說句出格兒的話:這位先生定然是傷心到了極點啊。這世上能有什麼事兒讓這樣一個大男人傷心成這樣?是感情吧……”
酒保也有了些年紀,應該也是情路上的過來人,一邊擦著酒具,一邊輕輕嘆息,“多開解著他些。他一晚上就是一邊喝酒一邊心碎地傻笑,連我看著都跟著心酸。”
秦箏輕嘆著坐下來,就在龍天翔身邊看著他。本來之前滿肚子都是猜疑和怨恨,那種天生的老母雞的保護本。能已經將她自己攢成了一個拳頭,就等著見著龍天翔,打向他去。沒想到看見了的他卻是眼前這副模樣,就像一拳伸出去卻砸在了棉花上,之前所用攢起來的勁都白費了。
看著他這樣,甚至有點後悔,或許真的是誤會了他。
他一路離開年會現場正是在她跟碧笙共舞、擁吻的時刻,所以他怎麼可能不黯然神傷地離開?就因為是黯然神傷,也因為他自己畢竟也是D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他才要選擇不引人注目的通道黯然離開……茉莉兒跟高局長的事情,可能也真的只是跟他的離開巧合地撞在了一起,看他此時的模樣,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設下那個陷阱,不是麼?
秦箏跟老闆要了點冷水,用自己的圍巾蘸了冷水覆在龍天翔額頭上。看他醺紅著臉,還在夢裡笑,鼻息裡吞吐著都是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