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只是一個因果的前後關係,那裡面卻其實有奧妙萬千。
碧笙握住秦箏的手,“這事兒交給我,你別多想了。躺下閉上眼睛,我陪著你,最好能睡一會兒。”
本不敢鬆開碧笙的手,彷彿一放開手指他就會不見。秦箏卻還是掙扎著鬆開了手,努力微笑著望碧笙,“你好狼狽呀。今早上是不是都沒刮鬍子?去洗把臉,颳了鬍子再過來。我沒事了,剛才那股子緊張勁兒都過了。”
碧笙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頜。難得秦箏自己放鬆下來,他就也跟著打趣,“何必刮掉,這樣多有男人味兒!”說著便垂下了下頜來用細小的胡茬扎秦箏的面頰,聽秦箏含羞帶怯地笑。
秦箏笑著推開他,“快去吧,我等你。”
碧笙猶豫了下,還是轉身走出門去。雖然在秦箏的房間裡也可以洗臉,可是他終究不放心門外發生的事,靜靜走過走廊,憑著二樓鏤空的欄杆去望樓下。秦子瀟的房間門開著,周韻正做著每天的例行檢查,在手裡的大本子上記錄著秦子瀟的各種生命體徵的數字。
碧笙轉身出門去,秦箏就也爬起身來。幾天都沒有心情收拾屋子,房間裡沉澱了各種氣息。之前一直聞著房間裡有一絲特殊的苦味,卻不知道是什麼。方才崔芬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說話,秦箏這才猛然意識到,之前房間裡的那種苦味就是崔芬身上的味道!
崔芬有風溼病,腿上常年貼著治療風溼的膏藥。秦箏聞了多年,嗅細胞早已經麻木,有時候都已經對那種苦味不甚敏。感,所以之前一直忽略了房間裡的這種氣息……秦箏抱緊手臂,身上有一串一串的寒冷竄過;唯一的解釋是,唐雪影死前崔芬來過這個房間。
可是繼母來做什麼?單憑崔芬來過,難道就能把崔芬與唐唐的死聯絡在一起麼?這裡畢竟也是繼母的家,繼母若是到房間裡來找她,或者是進來拿什麼東西用,所以便也將身上的苦味留下了呢?
最難最難認定的是:崔芬有什麼理由要做對唐雪影不利的事情?崔芬根本就不認得唐雪影,她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利害衝突。若要做事必該有因,可是秦箏根本找不到原因啊……
秦箏抱緊了頭,只覺額角一鼓一鼓地跳。
-
【親們留意細節喲,這一段字不多,卻有很重要的細節喲~~~O(∩_∩)O~,10點前後第三更。】
不配愛她'VIP'
夜色闌珊,酒吧裡客人還不多。這似乎就是中國人地傳統習慣,不過了元宵節,人們都還不願意離開家。吧檯前只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只一個人悶頭喝酒,前前後後有過幾個妙齡女子主動過來搭訕,那男子頭也沒抬過。那幾個女人被鬧了個沒趣,走過去都忍不住叨咕,“有病吧?”肋
秦箏站在幽暗裡,隔著幽幽的紅燈望吧檯前的那個男子,輕輕嘆了口氣。穿過桌椅走到吧檯前去,秦箏跟酒保說,“他喝什麼就給我什麼。”
那男子這才偏了頭過來瞥了一眼,見是秦箏,長眉皺起,“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秦箏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細長的酒杯在掌心裡沁涼著,“小凡哥,你以為我跟蹤你?其實你信不信,是唐唐指引我找到你。”
那男子正是江一帆。唐雪影的喪禮過後,沒有人能找到他。趙曼一直不屌她這個金光閃閃的哥,可是這一次是真的慌了。又不能報警,只能在電話裡跟秦箏哭。說擔心她哥會出事,說她哥從小就知道學習把心都學傻了,遇見事兒就容易鑽牛角尖。
秦箏在電話裡只能哭笑不得。明明趙曼是擔心自己的哥哥呢,卻還忘不了在任何可能的時機裡把她哥往死裡踩。
“秦箏你開什麼玩笑?你有事找我就說吧。如果沒話可說,就讓我安靜地一個人待會兒。”鑊
秦箏捏住酒杯,深深吸了口氣,“小凡哥我可不可以罵你一句?你做學問都做到這個地步了,怎麼學問越高對人的信心就越薄?當初你不肯相信唐唐,如今你又不肯相信我。小凡哥,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太過於相信你自己的判斷?好,你是劍橋的大博士,所以你認定了你能猜透我們每個人的心,是不是?”秦箏說著火就大了起來,想起當初唐雪影對她哭訴,說江一帆不肯相信她年會那晚是真的在忙工作。
“江一帆,你他。媽真的欠揍,你知道不知道!”秦箏將酒杯裡的酒仰頭灌下去,方才就差一點,她險些就將整杯酒都揚到江一帆臉上去!
“江一帆我告訴你,我今晚上根本就不是來找你的。說白了,就算你是趙曼的哥,可是我完全可以當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