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穿。我房間櫃子裡還有件新的,你穿我的吧。”
龍海生咬了大衛杜夫雪茄坐在皮轉椅上就笑,“我就想穿爸這件。爸這件浴袍穿了多少年,小二你還記得不?”
龍天翔撓了撓頭,“好像從我有記憶起,老爸一直就穿這件。我也張羅著給他換一件,結果新的都被他放櫃裡去擱著,每次洗澡還穿這件,連媽都拿他沒轍。他們這幫老革命,還總忘不了以前的艱苦樸素。”
龍海生笑了,拍了拍身邊的床榻,“過來坐呀。咱們哥倆好久沒好好聊天了。”
龍天翔過去,坐在龍海生身邊,看龍海生在雪茄揚起的煙霧裡眯起眼睛。此時才發現,他哥也老了,眯起的眼睛周圍也早已佈滿了皺紋。哥的鬢角,隱隱地已經見了白髮。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哥越發像當年的父親。鑊
龍天翔只覺喉頭一緊,難過地垂下頭去,“哥,你這麼回來,加拿大那邊的生意都放得下麼?”
龍海生靜靜地笑了笑,“有什麼放不下的?生意、錢、女人,這些東西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甚至沒了還能再去找別的;唯獨有一樣不行,沒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人這一輩子啊,只有血緣親情是與生俱來,是永遠放不下的。”龍海生在雪茄煙霧裡緩緩轉頭過來,黑瞳靜靜凝著龍天翔,“給爸報仇才是我這一輩子最想做的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龍天翔喉頭一個滾動,“哥,你這次回來,是決定了……”
龍海生點頭,“當年爸的遺骨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