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此人喪命在濮陽城外!”
“是!”趙雲起初見孟小滿未曾點到自己,心中還有些不安,如今方才鬆一口氣,抱拳應命。
“子龍萬事小心。”孟小滿看一眼趙雲,心中雖然有些為他的安危擔憂,忍不住叮囑一句,但終歸不能再說出別的話來。何況穿過敵陣送信這事,也只有趙雲去辦,她才最能放心。
“多謝主公掛念,雲必不負主公厚望。”趙雲接過書信,當即離營而去。餘下眾將也各自打點兵馬輜重,各自行動。
當日深夜,夏侯惇、夏侯淵所領步兵渡過突襲敵軍,射出火箭,將十萬大軍的軍營點燃,軍中輜重糧草俱是易燃之物,加上夏侯兄弟率兵縱火,火勢迅速蔓延,火光映紅夜空。孟小滿親自領兵,左右典韋、李典、樂進,身後三千騎兵跟在眾將身後,如箭一般直入白繞軍營,對準本來就已經陷入亂境中的白繞軍一通砍殺,並與夏侯兄弟所部成功會合。
這次孟小滿才覺自己恐怕真是謹慎太過,因夏侯兄弟點火之故,白繞軍的軍營中已是一片混亂,她帶著騎兵將軍營衝了個對穿,竟然沒遇到一點像樣的阻擋。雖說大軍之中具體人數不易分辨,但她見過酸棗屯軍聯營的情況,看這白繞所紮下的營寨,似乎也不足十萬之數。
“或許是賊酋虛張聲勢?”典韋猜道:“主公,咱們還是再殺回去要緊。”
“好!”孟小滿暫且按下心中疑慮,調轉馬頭,帶領騎兵又殺入敵寨。與此同時,王肱與趙雲已率軍出城,曹洪、曹仁亦從後掩殺。一時間將白繞軍團團包圍起來。
再說此時的白繞,才剛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驚醒。他穿好鎧甲出了中軍營帳,只見營中已是火光四起,兵丁一團混亂,不由大驚失色。眼見局勢失控,白繞急急提刀在手,砍翻兩名慌亂士兵,但就算如此,也未能震懾住局面。
無奈之下,白繞只得高聲叫嚷道:“眾兵莫慌,且與白將軍一同棄營退去,待去聊城會合了眭固將軍及其他兄弟,再來報仇!”
白繞身邊親兵聽了,也隨著主將一起喊叫,號令這才漸漸傳開。眼看周圍兵士稍稍恢復鎮定,白繞剛想鬆一口氣,冷不防一口大刀已經砍到面前。他驚出一身冷汗,就地一滾避開這一刀。那刀卻如跗骨之蛆,再次朝他揮出,白繞連忙又是一滾,鎧甲硌的身上生疼也顧不得了。
白繞左右親兵連忙揮刀阻擋,白繞趁機慌亂的爬起身,只見對面馬上,坐著一個五短身材,相貌粗魯的將領。這人身材矮小,卻手提一把沉甸甸的大刀,揮舞起來卻輕若無物,正是和孟小滿一起殺進軍營的樂進樂文謙。
白繞的親兵未能擋住樂進一招便已送命,而親兵的犧牲,也只是讓白繞多看了一眼樂進相貌,他還未能抵擋,就覺頸上一涼,身首異處。
說來也是湊巧,剛剛樂進正好聽到白繞親兵喊叫,見黑山軍有控制住亂勢的趨勢,便猜到白繞必定就在附近,立刻提刀殺來,果然立下大功。樂進聽到旁邊親兵驚呼,知道自己殺的這人就是白繞,大喜過望,梟了白繞的首級提在手中。黑山軍兵士們見白繞已死,或四散逃命,或棄械歸降。
此戰結束,曹軍得俘虜四萬餘人,燒死、殺死敵軍過萬,剩下人馬四散逃命,再無戰力,濮陽之危始解。
太守王肱感激不盡,親自迎接孟小滿及曹軍眾將進城。“今日若非孟德,濮陽全城百姓盡毀於賊手!”
“王太守不必如此,為民之事,分所應當。”孟小滿卻沒心情聽王肱感激客套。
她剛剛聽樂進說起白繞臨死時喊的話,戰場上的那絲疑惑愈發濃了。白繞號稱十萬大軍,但此戰俘虜、逃散及殺死兵卒並無十萬之數。加上白繞提起前往聊城去投眭固,不免讓孟小滿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似乎有些事情被她忽略了。
“王太守,聊城守軍有多少人馬?”
“只有五千。”王肱見孟小滿神情嚴肅,連忙問。“但應付眭固劫掠倒也足夠,怎麼?”
“吾看黑山軍的賊人這次恐怕聲東擊西,假裝攻打濮陽,實際卻去取聊城,白繞所部,不足十萬,餘下士兵恐怕……”
“報——”孟小滿話未說完,就聽門外有兵卒來報。
王肱本來還覺孟小滿多慮,此時聽有軍報,笑容頓時僵住,心中不由得一緊。“進……進來。”
“出了什麼事?”孟小滿看王肱神色不屬,忍不住搶先開口問那傳令小兵。
“啟稟主公,”傳令小兵長途跋涉,本是一臉倦色,然此刻仍然笑逐顏開報道:“乃是來自聊城的緊急軍報。白繞與眭固的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