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說,不然我就像捏死螞蟻—樣的捏死你!”
小春一巴掌拍過去。“你這壞孩子,阿爹在的時候怎麼訓誡你,要你尊敬阿姐,到底我是你姐姐還是旁人的姐姐,居然掐我脖子~~”
一口氣講那麼多,她真的會死。
浮煙的眼飄過什麼,雖然仍面無表情,手勁卻緩了許多。
“你的臉真醜!”
“從以前就只會聽三姑六婆的話嫌我醜,這麼多年不見還是沒句好話說,我要去跟阿爹投訴,說你欺負我。”真真假假,她已經當浮煙是紫陽了。
浮煙聽著聽著,用空著的那隻手去樞她下巴。
“你做什麼?!”都不按牌理出牌的弟弟,真叫人頭痛。
“你不是戴人皮面具。”
“這件事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你的跟屁蟲來了。”
“跟屁……我哪來的……是公子!”雖然分開就那麼片刻,小春卻覺得兩人好像分開了許久。
一看見浮煙把小春抵在樹幹上不知道幹些什麼,百里雪朔心裡就發了狂,他也不問是非,一柄劍掄得如急雨密佈,劍花恣流,筆直劈來。
兩人內息相當,又都走剛猛路線,動不動就拚個你死我活,簡直是玉石俱焚、自尋死路的砍法。
然而浮煙胸有成竹,他森然冷笑,正當百里雪朔的長劍嗡嗡作響朝他而來時,他一個抓牢小春的領子,居然拿她當肉盾。
百里雪朔見狀,心狂怒急的強行收回劍氣和去勢,可強弩之弓還是劃過小春的面頰,他也因為硬要將功力收回,踉蹌落地時活活被震出一口鮮血。
活該,誰叫他便就使出八成功力,體內真氣又不是想收回來就能收的,這會兒悉數反彈回自己身上,不可謂不嚴重了。
“公……子……”小春叫得淒厲。
她不在意自己被當作人身肉盾,心心念念是因她受創的百里雪朔。
“紫陽,放開我,讓我看看他。”不覺得粉頰哪裡痛,用力掙扎只是想去看他一眼。
浮煙聽話的放開了,小春頭也不回的奔向百里雪朔。
百里雪朔拄劍站得筆挺,儘管肺腑因為血氣劇烈翻湧而痛得想殺人。
“公子!”
百里雪朔聽得聲音傳來,抬頭尋找,眼狠狠鎖住朝他飛奔過來的身影。
小春的額在跳,眼在跳,鼻翼在跳,唇在跳,一顆心更是跳得沒章沒法,她沒看過這樣的百里雪朔,她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一雙手摸上了他,百里雪朔的眼光徐徐住她白皙如玉的手指瞧。“養了你幾日,總算你手又嫩得像豆腐了。”
“你還有心說笑!”她跺腳,又好氣又好笑。
“你還是笑起來好看,人本來就美,隨便一笑又美上三分。”全然不是談情說愛或玩笑的好地方,他卻好開心,看見小春朝他奔來,他、好、開、心,身上的傷,一點都不痛了。
“你不要講話,不要講了,我立刻找人來送你到山下去求醫。”她心亂如麻,他卻還一心怕她擔憂煩惱的談天說笑。
“我沒那麼脆弱。”
小春壓根沒聽見他說了什麼。“對了,你下是說飛天堡裡有個神醫?我去把他找來,你不要動,在這等著,我去找他好下好?”口氣競由喃喃自語轉為低哄。
“他死不了的,你替他操心什麼?!”浮煙鬼魅般的靠近,瞧了瞧百里雪朔,邪佞的唇勾起深幽幽的笑。
百里雪朔將小春護至身後。
她的動作讓浮煙不悅了。“複姓百里的,你喜歡這個醜女人?”
“不許你詆譭她,她不醜。”
這王八,居然敢說自己的姐姐醜!
更可惡的是他幹麼隨著起舞認定這魔頭是布紫陽!
“哦,”浮煙笑得輕佻,笑得憤世嫉俗。“這些年你把她藏著,又讓她變成這副德行,讓我們一家支離破碎,百里雪朔,我今天不把你的心挖出來我心裡的怨恨一天都不會消欵,你說怎麼辦?”
“紫陽!”小春聽得全身發抖,言語震顫。
“你不是她弟弟,你利用她思親的念頭,小人。”百里雪朔只想揮拳用力的朝這變態男人下巴好好給他修理個晶亮。
“既然你說我利用她,那……”他眼珠轉,“我就照你所說,利用得徹底一點好了。”浮煙哼道。
他電轉。“什麼意思?”
浮煙身影飄飄的飄到懸崖上。
“醜女人,你說本座是那個叫布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