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不上來,要司馬光來砸!”
花椰道:“若是自殺,兩個嬤嬤在她房中看到燈光如何解釋?下決心要自殺,都跳入水缸的人,怎有閒情回屋中熄燈?”
常勝王用力搓著下巴,道:“依你看,她是怎麼死的?”
花椰輕聲道:“奴婢猜測,是和鶯哥一樣,被甚麼鬼怪纏住,吸乾人氣,死於非命。”
“荒唐!”常勝王一甩寬袖,側過身不聽。花椰輕聲道:“奴婢還在調查鶯哥之事,兩人實有太多相似之處。”常勝王皺眉道:“怎麼講?”花椰輕聲道:“她們二人在死前一個月時,都曾沉迷於照鏡子;在死前數日,卻又都對鏡子懷有極大恐懼,將鏡子全部丟掉;她們死時都是在夜裡;最早發現的人,都曾看到燈光。”
常勝王冷笑道:“你還少說了兩樣:她們都是被本王寵幸過卻又失寵的女人;而且她們都老了。”他攤手道:“這有何意義?本王斷案靠的是證據——證據!”
後兩條未必通用,至少在她身上不通用。花椰咬唇,輕聲道:“奴婢還未找到……”常勝王擺手道:“還不是一樣?沒有任何結論。”花椰道:“但至少說明,侍奉鶯哥姑娘的那四人,是清白的。”
常勝王沉吟片刻,口氣軟下來道:“本王仍需要一個可以服眾的說法——或者是兇手。”花椰微微搖頭,輕聲道:“也許不日便有了。”
常勝王挑眉道:“你已有了眉目?”花椰垂首道:“奴婢想……”她側頭望一眼張淡香,轉身向她跪拜:“奴婢想入常勝王身邊服侍數日,望姑娘恩准。”
——如果她要死,至少她不要死在張淡香身邊。她不要她傷心,或是受驚嚇。
常勝王雙眉一揚,難掩神色之喜。張淡香卻吃了一驚,張大了口茫然望著花椰,她不明白好端端的,花椰為何會突然舍了自己而去?張淡香前行幾步,撲在花椰前面道:“椰子,我可是有哪裡惹你不高興麼?”
花椰搖頭,輕聲道:“也許一個月,也許只數日。姑娘不必著慌,奴婢……”她怕自己雙眸變色,急忙俯首叩拜:“奴婢永世不望姑娘的恩情。”
常勝王站起身道:“也罷,這樣也方便一點。”張淡香慌亂搖頭,手足無措,常勝王扶住她腰,將她抱起,道:“別這麼害怕,寡人再自別處調兩個小丫環給你使喚,加上之前調給你的兩個婆子,四個換一個,還不夠麼?”
張淡香心中難過異常,強忍淚水,低頭道:“奴家……謝……王爺恩典……”常勝王在她額前一吻,放脫手道:“跟本王來。”他這句話自然是對花椰說的,他在那些不屬於他手下的人面前會自稱“本王”。——花椰雖入府多日,但在他感覺中這個婢子幾乎從未屬於自己,就連得她側目看上一眼都難,是以一直在她面前自稱“本王”。只有在激_情之時,當他令她痛苦,感覺她已被自己征服,他才會自稱“寡人”。
花椰站起身,手捂雙眸,不敢向張淡香看上一眼。張淡香無奈,卻還是忍不住追到門口,含淚道:“王爺……可別忘記,時常……回來看望奴家!”
常勝王站住身子,轉身笑道:“這說的是甚麼話來?寡人今夜就來找你。”張淡香心中略安,跪送二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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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寑宮,常勝王立即摒退左右,迫不及將花椰抱上床榻,與她纏綿一般。待雲雨過後,常勝王摟緊花椰,道:“你到底有何眉目?現在張淡香不在旁邊,你儘可說於寡人知曉。”
花椰倦著身體,輕聲道:“王爺應先放了那四人。”常勝王當然知道她說的是甚麼,不悅道:“好端端端的,幹嘛又提此事?”花椰道:“她們確是無辜。”常勝王皺眉道:“待你真有證據再說。”花椰皺眉道:“那恐怕奴婢見不到四人重見天日之時了。”
十六章獨宿十六章獨宿
常勝王一呆,支起身體道:“此話怎講?”花椰卻不語,只將身體倦得更緊。
——她並不怕死。或許死了就能償還柳蕪蔭的錯愛之情。她也不在乎甚麼腹中的胎兒,那本就是不該存在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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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勝王甚是不解,卻只道她本性善良,不忍看那四人蒙受不白之冤,又將她摟緊,溫言道:“好罷,本王答應你,等薛弄玉落了葬,便將她們四人放了。”
花椰自他懷中赤_身坐起,跪拜道:“奴婢謝代那四人謝王爺恩典。”常勝王笑道:“不過做為交換條件,至少你受本王寵愛之時,可不許再去見龍忘海。”花椰頷首,常勝王將手輕輕放在她的腹部,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