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啊、啊啊啊啊……」
——不枉在荻營救蒙的努力,或該說努力總是有代價的。
那一晚,哭啞了嗓子的夏宇,整整一週都處於『害羞』的嬌滴滴模式,不願意跟荻蒙說話!
「朱雀門」的組織成員,如欲接下殺人委託時,有三項規定必須遵守。
一、 不收取金錢等財物報酬。
二、 下手的目標,非職業殺手者,不接。
三、成功之後,委託者需答應贈與‘「朱雀門」’一項權力為報,何種權力由「‘朱雀門」’當家決定。
因此,在地下社會間,流行的是「‘螳螂捕蟬嬋,『朱雀』在後」’的諺語。
無論是自由接Case的,或是受組織豢養的職業殺手們,都曉得他們在收割他人性命作為糧食之際,下一秒可能就會被「‘朱雀門」’的人給收拾掉。
做為一個朱家人,荻懞懂事之後,便明白了自己必須與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離。親密的距離,只是會讓身為本家之子的自己,未來在面對紛爭、需要主持公道時,陷入情理法三難的痛苦境界。
就像母親,面對自己情如姐妹的井阿姨與她丈夫共同觸犯了門內規矩,擅自接下以金錢為酬勞的殺人委託時,母親也無法以當家的身份,力保他們。
——也許更因為自己是當家,連想幫他們多講一句話,都得再三考慮吧!
結果是自動「‘退門」’的井家夫妻,推動失去了朱家這巨大的保護傘後,帶著三名幼子開始過起東奔西走,逃躲翻臉無情、為保住自己地位而決心殺人滅口的前僱主=現敵人,所派出的各路殺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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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對這樣的情況看得心焦如焚,想對井家伸出援手,但母親卻無法漠視長老們的意見。偏偏長老們非常堅持規矩就是規矩,一旦向破壞規矩的人伸出援手,等於揮刀自宮「‘朱雀門」’的約制力,乾脆解散組織算了。
愛莫能助下,接連到收到井家人一個接一個被殺害的訊息,使母親心痛到臣床臥床不起,到死前一刻,她仍在叨唸著自己為何無法及時救助井家人。
有了母親的活生生例子,聰穎的他,早學習到了保持孤單反而是簡化一切事情,降低各方傷害的最好法子。
但他不必是‘「一直」’孤獨的。
‘「朱雀門」’中,唯一允許分享‘「朱雀」’的權力、擁有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發言權的、獨一無二的人,就是每任當家的「‘伴侶」’制度。
所謂的伴侶,是為了讓分家與本家間不失去強力的聯絡力,因此每任接位的當家,都必須於接班時同時與分家之一、年齡相仿的成員成親。
透過婚禮,締結比結拜為兄弟更深的聯絡,完全無私無法地同分一切,就像家族共同打拼,像夫妻彼此扶持,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另一半——這與世俗婚姻是截然不同的,不公開也不作任何法律登記,只請門中長老主婚、見證。
成婚後的夫妻,一輩子都將住在一起。他們可以各自擁有外界法律認可的有名有實婚姻、生兒育女,哪怕是不幸地對彼此看不順眼,也沒有離婚這回事。
原本荻蒙預計迎娶井家的次子,年幼自己三歲的穹生。
可是井家的慘案發生、自己的母親驟逝、長兄接位當家、長兄「‘退門」’而自己瓜代等等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在那幾年內陸續發生,等到荻蒙有空閒靜一靜時,他已經被孤單所包圍,也習慣於孤單了。
然後,長老們開始羅唆起「‘伴侶」’的問題。
「不是說,井家的三個孩子都死了嗎?那就輪到下一個分家推出新娘人選好了,叫張家的來。」
「不行、不行,張家的,上個月和星家的辦了結盟婚了,柳家怎麼樣?」
「再等一等,等到二十歲那一年,若沒來有人來認領井家夫妻交給我母親儲存的遺囑及檔案,再判定井家是不是……一個都不剩了。」趁他們爭論不下到底要派哪家替代井家時,荻蒙索性縈性祭出拖延戰術,成功拒絕了長老們插手自己的終身大事。
其實,他一點兒都不懷抱希望,不認為井穹生還活在人世間——
這也是他在幾年後,看到自稱井家人,黑眸炯炯,顯見初生之犢不畏虎氣魄的英俊小帥哥時,會既吃驚又感到好奇的緣故了。
畢竟兒時的回憶已久遠,印象中是有點平庸內向的小男生,怎會蛻變成如此具挑戰性,囂張又帥氣,一雙眼會電人的帥哥小生?‘?「他」’真的是井穹生嗎?這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