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福邊開車邊接著說道：“當今的世道真是‘笑貧不笑娼’啊！大學生又怎麼樣？還不是為了錢嘛！在錢面前誰都得放下架子與尊嚴。說真的，我自己也一樣，整天像‘蒼蠅叮屎’一樣的粘著這些個當官的，不也是為了錢嘛！架子與尊嚴能值幾個錢？一擺上就沒人理你啊！我是個粗人不會打比方，老弟你別見笑啊！”
是啊，尊嚴能值幾個錢？小拓心裡念道。但是，他總覺得北京大學的女生出來做“雞”不是個滋味。大學裡那麼漂亮的女生居然願意出來做“雞”難道真只是因為貧窮？也許這個問題不應該由我小拓來考慮啊，他心想。因為這個問題完全屬於社會問題的領域，這對於一個已喪失報國夢想的小拓來說，考慮也是白考慮。就算你小拓考慮得再多，想得再廣又能怎麼樣？的的確確，小拓想到自己只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了，根本沒必要去考慮什麼與己無關的社會問題！因為自己如果現在死了，明天的地球還是會自西向東照轉，太陽依舊會從天的東邊高高升起。並不會因為自己的死亡而使地球不轉或是讓太陽從天的西邊升起。過好自己的日子吧，小拓再次再心裡念道！
但是，一路上自從聽到李有福說那兩個陪自己洗桑拿的服務女郎是龍海大學的女學生之後，小拓就幾乎不說話了。因為他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他突然間覺得自己是個混蛋！為什麼？因為如果那兩個女學生是由於貧窮而淪落為妓女是可悲的話，那麼那些有錢或是有地位而去玩弄她們身體的達官貴人或是“暴發戶”們則是可恥的！而自己作為被“暴發戶”請客而免費玩弄了這兩個女學生身體的窮光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