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話,那麼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保證我們絕對不會侵犯他們的領土,僅此而已。”
“那麼,我可以理解為貴國打擊土耳其人的決心已定,無論如何都不能退縮了嗎?”夏爾平靜地問,“哪怕奧地利人想要明確表示反對,你們還是要和他們戰鬥到底?”
“對的,確實如此。”利特溫斯基伯爵傲然點了點頭,顯得傲慢而又自信滿滿,“而且我相信,時間會證明我們的虔誠是得到了上帝的眷顧的。”
夏爾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看著對方,彷彿若有所思,而這時候,凱旋門下士兵們的歡呼仍舊不覺於耳,似乎在替代他提出了一個答案。
但是這絕不是伯爵想要的答案,事實上正因為底氣不夠足,所以他才會如此傲慢,可是當對方完全不接茬的時候,他這下反而到有些心虛了。
“我請您……請您告訴我,奧地利人到底做如何想?”沉默了片刻之後,他稍微湊近了兩個人的距離,然後微微躬了躬身,“他們……他們是否請求過法國的武力援助?”
“這個問題恕我無法回答。”夏爾神情頓時變得嚴肅了,“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而且……我不能在這樣的場合下透露出如此機密的事項。”
接著,他做了個暫時休止談話的手勢,表示自己已經不想再談了。
可是伯爵哪裡肯讓他離開,下次再約見他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先生!”他這下顧不得外交官的風度了,著急地抓住了夏爾的衣角,“難道您忘了我們俄國人的友誼和熱忱了嗎?”
夏爾停下了腳步,然後回過頭來以冷淡的視線看向了對方。
這時候,伯爵知道自己已經失言了。怎麼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對方收受了本國好處費的事情給說出來?
“先生,抱歉,我有些激動了。”他定了定神,然後先道了歉,再重新站直了腰。“我的意思只是,我們俄羅斯人對您充滿了好感,也希望您能夠為我們兩國的友好創造更好的未來——沙皇陛下深信,這絕對是對每個人都極為有利的……”
夏爾的臉色總算舒緩了下來,遞過去了一個“你總算還懂點事”的眼神。
“我們當然願意和俄國友好,但是必須是平等的友好,不是嗎?我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接待一個友好國家的皇帝陛下會被您如此指責,這實在是一種粗暴的干涉。”
“我們當然絕無干涉貴國的意思……實際上我們只是擔心奧地利人因為自己的嫉妒和毫無根據的恐懼,所以用盡心機迷惑法國,把法國拖向一個她所絕不願意處身的境地而已……”伯爵小心翼翼地回答,“如果因為奧地利人的挑撥,最終造成了某些不幸事件的話,那將是莫大的遺憾。”
“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完全地熱愛和平,熱愛各國公民全體一致的福祉、並且願意孜孜不倦地為此努力的話,那麼那個人肯定是我。”夏爾毫不猶豫地給了對方這樣的承諾,看不出一點尷尬來,“我比您更加希望歐洲能夠儘快和平下來,讓每個國家可以和平相處,也讓所有民族能夠同時在和平當中走向繁榮昌盛。我也可以保證,我們的皇帝陛下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現在最為重要的是俄國怎麼做,而不是法國人怎麼想,先生!”
伯爵老於世故,當然聽得出來前半句話是對方給自己貼金的冠冕堂皇的套話,後半句話則是在暗自責備俄國人輕率行事,甚至近乎於是在呵責了。
“俄國人只要打擊土耳其人、維護基督徒的權益便可滿足,絕無趁機損人自肥之意。”伯爵同樣毫不猶豫地做出了保證,“只要土耳其人被打垮,兩個公國贏得了他們應有的獨立權益,那麼我們將絕不迷戀領土的擴張,而會審慎地行事,絕對會考慮到歐洲各個大國的利益。”
他這當然也是欺騙,以俄國人的態度,在擊敗了土耳其之後,瓦拉幾亞和摩爾達維亞這兩個公國哪裡還會有什麼獨立?縱使不是直接被吞併,也一定會淪為俄羅斯人的傀儡。
不過,說到底,外交事業不過就是謊言和謊言的貼面舞,他當然也能夠把這種謊言說得面不改色。
“如果你們願意考慮歐洲各國的利益,那當然是好事。”夏爾終於重新笑了起來,“我請您牢記今天的諾言,因為這有關於歐洲人如何看待俄羅斯的問題。”
“這肯定是我們確定無疑的原則,先生。”伯爵嚴肅地做出了保證,“我們是整個歐洲大家庭的一員,是天主的羔羊,我們共同維護者這個世界,所以我以我的名譽擔保,沒有人將會從土耳其人的失敗當中受損,歐洲只會因為這些異教徒的死而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