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原本雄心勃勃一心想要幹出大事業的公爵卻被病魔所擊倒,因為霍亂病而不得不退出了前線養病,而且病情一度惡化到了垂危的地步。
好在這時候,特雷維爾小姐帶著她的醫療志願隊也隨船來到了克里米亞,她這個志願隊裡面,頗有一些醫術精湛的醫生,並且還對霍亂病等瘟疫具有特效治療方法,在他們的努力下,軍隊裡面的疫情也稍稍得到了控制,米歇爾-內伊將軍也終於從病情當中恢復了健康,重新投入到了戰事當中。
因為這個救命之恩,埃爾欣根公爵自然對特雷維爾家族感激不盡,他原本就十分欽佩元帥這個老前輩,兩個人關係十分親密,現在更加是畢恭畢敬。
更重要的是,在他病重的時候,軍隊內部曾經流傳著要替換他這個師長職務的呼聲,可是元帥卻沒有理睬這些呼聲,堅定地支援著他,最終等到他康復之後又重新回到了部隊,這種支撐更加讓他感激涕零,他一心想要回報元帥。
特雷維爾元帥就是用這些事情,苦心孤詣地在軍內積累自己的威望和人脈,這當然不僅僅是為了他自己而已,更加是為了自己離世之後做準備。
在埃爾欣根公爵連連保證之後,特雷維爾元帥和參謀軍官們開始仔細跟他解釋總攻發起後的部隊部署,以及炮兵的支援,而就在這個時候,元帥的副官喬治-德-迪利埃翁少尉走到了營帳當中,向元帥通報了拉格倫元帥派來了一位使者的訊息。
特雷維爾元帥疑惑地停下了自己手頭的事情,然後來到了營帳之內的另一個小隔間,接見了這位英國軍官。
又過了十幾分鍾之後,元帥面色古怪地回來了。
“怎麼了,閣下?”埃爾欣根公爵有些不安地問,深怕出了什麼意外。
“我們的攻勢必須暫時停下來了。”果然,如同他擔心的那樣,特雷維爾元帥低沉地說。
“為什麼?”大驚之下公爵連忙問。
“根據英國軍隊的偵查,有一支俄國救援部隊正在向南進發,準備襲擊他們的陣地。”元帥小聲回答,“這支軍隊目前的規模不詳,但是實力應該是比較客觀,所以我們暫時不能把兵力投入到攻擊要塞當中,而應該準備增援英軍,要塞當面現在只能以防衛為主,之前的計劃作廢吧。”
他的語氣顯得很遺憾,這也不足為奇,因為他已經為這場針對要塞的總攻籌備很久了,整個計劃都摻雜了他的心血,就這樣作廢了著實可惜。
“這……”將軍愕然愣了片刻,最後只能嘆了口氣。“好吧,如果只能這樣的話,我們服從您的命令,暫時終止進攻的準備。”
“米歇爾,不用氣餒……”元帥突然抬起了頭來,然後拍了拍將軍的肩膀,“現在還有你表現的機會,你去帶著你的部隊增援英軍吧,希望你能夠把之前的決心都用在接下來的作戰當中……”
“這樣嗎?太好了!”原本已經很失望的將軍聽到之後又驚又喜,連連點頭,“那好,我們馬上去準備……請您相信我吧,我們一定會努力作戰的!”
對他來說,只要有仗可打,具體打哪裡是不怎麼重要的,甚至可以說他更願意去打野戰,免得攻堅的流血犧牲。
“好吧,既然這樣你就去準備吧。”元帥略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我也要去拉格倫元帥那裡和他一起迎敵。”
在下達了指示之後,法軍開始有條不紊地按照新計劃開始部署起來,而特雷維爾元帥則帶著自己的參謀軍官們前往英軍的陣地。
此時,英軍的陣地正在塞瓦斯托波爾灣以南的赫爾松涅斯半島和克里米亞大草原之間。
在這裡,有一片丘陵地從流入塞瓦斯托波爾灣的黑河口向西南伸展,而在丘陵地的西北面,地勢開始緩緩朝塞瓦斯托波爾傾斜而下,朝巴拉克拉瓦海岸的東南面,則大部分都是峭壁懸崖,自從英軍佔領了這裡之後,這個地方因為天然港口的便利,已經被英軍開闢成了臨時的供應基地,對英軍甚至對整個聯軍來說都十分重要。
對於佔領赫爾松涅斯的聯軍來說,這個丘陵地帶正好就是天然的防禦陣地,可以用來對付任何企圖解圍的俄軍。巴拉克拉瓦海岸周圍是一連串極為參差不齊的高地,這些高地從上述丘陵地的南端沿著海岸向正東和正西伸展,並且幾乎同所有的克里木丘陵一樣,向西北的一面逐漸傾斜,而向東南的一面則是陡峭的懸崖。在這兩群高地形成的夾角里是一片略帶起伏的平原,平原向東逐漸隆起,以陡坡終於黑河河谷。
而此時俄軍的解圍部隊,也正好想要從這裡開啟缺口,對他們來說,這既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