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陛下親自發表演說之後,立法團會議頓時變得氣氛極度熱烈,趁著這樣的氣氛,帝國政府追加戰爭撥款的議案以極為懸殊的票數獲得了透過,帝國政府以這種方式來宣告了帝國國內政治的穩定,在節節勝利當中,這個初創的帝國終於看上去像是可以成為一個較為長期的政權了。
帝國政府的強勢,所影響的當然不只是國內而已,它的實力和威望已經使得它成為了歐洲舉足輕重的支配性力量之一,也許它招人厭惡,但是絕對不可無視,歐洲各個國家都會注視著此時的波旁宮,屏氣凝神猜測著這位高深莫測的皇帝陛下將會拖著這股力量往何處去。
在議案獲得了透過之後,對自己現在的權威和力量心滿意足的皇帝,帶著自己的隨從們離開了議事大廳,前呼後擁的排場足以讓每個看到的人都心生豔羨。
哪怕是自視甚高的馮-俾斯麥大使先生,也不僅對這位皇帝陛下暗暗欽佩,畢竟他的所作所為已經使得他變成了歷史上的傳奇人物,哪怕對他的評價經常負面,傳奇依舊是傳奇。
而他的這些忠實走卒們也各有各的傳奇之處,正是因為這一幫人的輔佐,一個如此強大富有的國家居然就在短時間內落到了他們的手中,而且牢牢地被掌握住了。
各國首都當中那些高傲的王侯大臣和爵爺們自矜身份,所以痛恨於他們的無恥,震驚於他們的邪惡,厭惡這群人居然膽敢憑藉機謀走到自己的面前,而俾斯麥則並沒有那麼多顧忌,他真的有些欣賞這群人。
畢竟說到底他也只是波美拉尼亞的一個鄉下地主而已,談不上多麼顯赫的家世,也從來沒有那麼多矜持和顧忌,本質上他和這群人一樣,也是極端的實用主義者,絕對不會認為有什麼準則可以桎梏自己走自己的路。
而他此時仍舊跟在帝國大臣夏爾-德-特雷維爾身邊,打算去他的家裡赴宴。
“您最近想必已經把巴黎各處的名勝都逛遍了吧?”而車水馬龍當中,夏爾笑著問大使。此時兩個人並肩坐在車廂當中,宛如親密的朋友一樣。“只可惜現在是戰爭時期,我們不能進行太多的娛樂,只好帶您去我自己家了。”
“我很榮幸自己能夠得到這樣的邀請,夏洛特夫人是一個殷勤的女主人,我十分渴望能夠得到她的招待,而且我聽說如果能得到她的招待的話,就等於開啟了巴黎社交界的大門,這對我這種冒冒失失趕過來的普魯士人來說,可是莫大的好訊息……”俾斯麥連忙回答。
“是嗎?外面這麼評價我們?”夏爾倒有些意外了。
不過想想他也釋然了,他是陛下手下的得力大臣,夏洛特又是皇后跟前的紅人,在上流社會要是沒有影響力才怪了,只不過他平常根本不關心這種事,夏洛特也不會特意在他面前炫耀,所以聽一個外國大使提起來的時候才會感覺意外而已。
“不過……我聽說,您的部在外面還搞了一個秘密的俱樂部?那裡聽說有很多可以消遣的地方……”這時候,俾斯麥突然笑著問了起來,“什麼時候有空的話,我想求您帶我也過去消遣消遣,您看可以嗎?”
夏爾的笑容微微僵硬了。
在上任之初,他動用部門預算,在暗地裡搞了一個俱樂部,這個俱樂部專門用來招待自己部裡的官員們,以及和鐵道事業有關的企業家和商人們,經過了這一兩年的經營,那裡已經成為了巴黎最奢華的享受之地,近乎於成為了巴黎的都市傳說,人們紛紛暗中議論,所以俾斯麥大使知道也不奇怪。
但是他提出這種要求,未免就有些太過於不得體了,不像是一位大使會說出來的話,就算是朋友也不能當面說吧。
夏爾相信俾斯麥絕對不是一個蠢人,所以他這麼說自然是別有用意,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您想要去的話,那麼我有空的話會帶您過去的。”夏爾以禮貌但又有保留的語氣回答,“不過……那邊一直有些喧鬧,實在不適合於我們的談話。”
“喧鬧才好,不是嗎?”即使聽出了夏爾的保留,俾斯麥卻還是沒有罷休的意思,“我想,在您那裡任何一個人,比在巴黎那些浮華的酒宴上認識一百個人都要有價值得多。”
“哦?”夏爾好像明白了什麼。
“是的,巴黎是個熱鬧的地方,人們也殷勤好客,我已經認識了很多人,有些甚至是名門望族的成員,能夠認識他們是我的榮幸。”俾斯麥擺了擺手,“然而,我不得不說,我更加想要認識的,是那個在執行著這個偉大國家的人,也就是這個國家真正的精英,那些人一向深居簡出,我在社交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