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觀……”
“這不是好事嗎?”夏爾反問。
“哈哈哈哈……”然後兩個人同時大笑了起來。
當他們走到了帕勒-樂雅爾宮的大廳當中的時候,夏爾發現這裡確實已經來了幾個人,大家的臉色都十分沉靜,雖然掌權的時間不長,但是這群人都已經稍稍養出了那種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們所應有的派頭。
不過有些人有派頭也有能力,有些人只是有派頭而已。
正如夏爾所知道的那樣,今天約瑟夫-波拿巴親王的父親熱羅姆-波拿巴親王殿下也來了,他端坐在正坐上,時不時地和旁邊的人們談笑風生。
作為拿破崙皇帝最小的弟弟,前威斯特伐利亞國王熱羅姆-波拿巴一向以放蕩不羈著稱,雖然他現在已經成為了波拿巴家族最年長的人,理應德高望重,但是他卻還是和過去一樣性格隨和,一點都不擺架子,喜歡宴請賓客,和人們暢談。
哪怕今天到了這裡,他還是不改往日的做派,和旁邊的人非常愉快地閒談著。他的身形有些胖,再配合上滿面的笑容,簡直就像是個快活的雜貨店老闆一樣,一點也看不出他的哥哥身上的那種殺伐氣勢。
從約瑟夫-波拿巴的表情來看,他似乎是不太喜歡父親這麼沒正經的樣子的,在他看來現在他們一家已經成為了真正的皇族,理應對其他人擺出皇族的架勢來。可是他卻也只能咬牙苦忍,看著父親絲毫不顧及形象和旁人攀談。
“夏爾!”當發現夏爾靠近的時候,這位親王近乎於歡呼地喊了出來,然後朝夏爾搖了搖手。
“好久不見,親王殿下。”夏爾順著他的招呼走到了他的旁邊,向他行了禮。
當夏爾坐下了之後,這位親王笑眯眯地在夏爾的臉上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一臉神秘地拉低了聲音。
“年輕人,最近我發現你可越來越俊俏了啊,怎麼,是情場得意了嗎?又弄上幾個情人了?”
“您……您這可就想錯了,我現在忙於工作,沒有精力做這種事。”夏爾頓時就有些尷尬,連忙擺手否認,“您是聽到哪裡的謠言嗎?”
“什麼人敢在我面前說你的謠言呢?”親王大笑了起來,“我是直接看出來的啊!別忘了,我也是你的老前輩,當年歡場上也有我這麼一號人物,那種春風得意的樣子我一看就看得出來——好吧,別躲閃了,老實告訴我吧,最近得了什麼好俘虜?”
“這種事……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夏爾更加尷尬了,只是搖頭否認。
“哎,年輕人怎麼還這麼拘謹呢?”熱羅姆親王隨手拿起酒杯就給自己灌了口酒,“這種事有什麼好避諱的?年輕就該玩嘛!我也是上了年紀了,不然早就跟你們一起去玩了,哪還用打聽……夏爾,聽我的勸,年輕的時候就應該好好放縱一下,免得到了年紀大了想要玩也晚了……”
“謝謝……謝謝……”夏爾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決定轉開話題,“您能告訴我,今天把我叫過來是為了什麼嗎?”
“其實主要是大家很久沒有一起聚了,我想見見你們。”老親王故作神秘地回答。“當然……同時也是讓你們年輕人統一下意見,不要老是自行其是。”
“自行其是?”夏爾有些不明白了。
“是啊……你看,自從我們重建了帝國之後,大家各個位高權重了,誰都成了國家要人,走路旁人都得躲開,難免誰都有些目空一切不是嗎?”熱羅姆親王將手中的酒杯重新放到了桌子上。“其實這也沒什麼,你們為了帝國付出了那麼多精力和汗水,帝國理應讓你們享有應該擁有的東西……不過……如果我們一直都各行其是,布斯特拉巴可不會滿意的。”
“布斯特拉巴?誰?”夏爾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指我們的皇帝陛下。”親王殿下聳了聳肩,笑呵呵地說。“你還不知道吧?這可是民間對他的新綽號,因為他之前到過布倫,然後到過斯特拉斯堡,最後來到了巴黎……這個外號挺有趣的不是嗎?”
“呃……”聽到了親王殿下的打趣之後,夏爾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了起來。
他的腦子很靈活,一聽到這個綽號,又聽到了親王殿下對它的解釋,很快就明白了這個綽號是暗指他的皇帝陛下曾經的豐功偉績——拿破崙三世當年在斯特拉斯堡(1836年10月30日)和布倫(1840年8月6日)舉行過暴亂,然後最終巴黎的政變當中修成正果成為了法蘭西帝國的皇帝。
很明顯這是一個有嘲弄意味的外號,不過考慮到波拿巴皇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