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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今天還真是冷啊。
在迎面而來的刺骨寒風當中,夏爾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雖然今天已經穿得頗為厚重,但是風好像仍舊能夠找到縫隙朝裡鑽,刺得他感覺骨頭都有些發疼。
然而,雖然天色陰沉而且寒風刺骨,但是這些不利的氣候並沒有熄滅人們的熱情,許多人圍在站臺邊,奇地打量著周邊的一切。
為了助興,事前安排好的一支小型樂隊,此時正在站臺邊演奏著歡的樂曲,時不時惹起了圍觀民眾的陣陣歡呼。
夏爾並沒有看這種熱鬧的場面,而是看著遠處的鐵軌。放眼望去,鐵軌從目下所及一直延伸到了天際線之外,猶如是能夠直通到天堂的道路一般。
“夏爾,今天你應該挺開心的吧?又一條鐵路通車了,你的規劃,我們又為你實現了一步。”在撲面而來的寒風當中,當今的鐵道部部長德-迪利埃翁伯爵閣下,微笑著問站在他旁邊的夏爾,“這樣乾站著也聊吧?要不要等下你也上去說點什麼?”
“哦,不用了,先生。我都已經不在鐵道部任職了,哪還有資格去說什麼呢?”在部長閣下親切的笑容面前,夏爾也表現得十分恭敬。“這是您創下的業績,您比誰都加應該宣揚一番,讓世人都知道您為國家作出了多少貢獻。”
是的,又一條鐵路即將通車了。這次的線路是從巴黎到東北部的城市卡塔隆。
按照夏爾之前制定的規劃,這條通往東部的鐵路線,將一直向東部延伸,從卡塔隆延伸梅茲,再由梅茲延伸到斯特拉斯堡,最後一直延伸到法國和普魯士的交界。
這是第一條通向德意志大平原的鐵路,但是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條。
終有一天,這一條條通向東部邊界的鐵路,將會滿載著士兵和槍炮,越過萊茵河,進行一次決定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賭局。一顆顆篩子將會同時扔進賭檯,進行一場決定命運的大會戰……
好吧,想得太遠了。
“別說得這麼生分啊夏爾,雖然你已經離開了部裡,但是你之前的貢獻是不會被消磨的……”顯然對夏爾剛才的恭維十分滿足,迪利埃翁伯爵臉上的笑容變得加濃厚了,“就算你不在,大家的眼裡你還是自己人,所以自己人上去講兩句又怎麼了?”
“還是您去講吧,我今天可不是為了演講而來的,所以沒做任何的準備。”夏爾笑著搖了搖頭,再度表示了謙讓,“再說了,總理閣下剛才派了人知會我,等下他講完話了之後要跟我談談事情……”
“哦,是這樣啊?”一聽到夏爾這句話,伯爵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站在月臺上對著大家講話的總理奧普爾伯爵。
雖然他今天身穿便服,但也許是久歷行伍的緣故,身材魁梧、目光凝重的他,看上去卻依舊不像是一個圓滑的政治家。
“總理閣下要召見你?為什麼呢?”出於那種官員的本能,迪利埃翁伯爵下意識地問了起來,眼中還閃過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羨慕。“出了什麼事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夏爾仍舊微笑著,“反正他是總理嘛,他有資格不用理由就召見我。”
“哦,是這樣嘛……”也許是感覺夏爾的態度暗示了什麼,部長也不再追問下去了。
他很就轉開了話題,“夏爾,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鐵道部的一輪融資嗎?”
“嗯,我當然還記得,怎麼了,不順利嗎?”
“不,並不是不順利,而是……”部長閣下微微皺了皺眉頭,“我們碰到了另外的阻力。”
“另外的阻力?”夏爾有些疑惑地問。
“是的,問題來自於外界。”部長閣下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注意到自己之後,放低了聲音,“一直以來,按照你的規定,部裡發行債券的時候,都是透過有限的幾家機構來負責承發,尤其是德-博旺男爵的銀行……所以,最近外界有人對此有些質疑,議會里面也有人對此頗多微詞。”
“他們這些人喜歡對此說三道四是他們的事,難道他們自己來幹又會比我們強多少嗎?”夏爾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回答。
片刻之後,他重恢復了平靜,“算了,這種事也在所難免,老是這樣,也難怪那些生氣。好吧,我會去跟德-博旺男爵說一聲的,他應該能夠讓他的同行們噤聲……實在不行,下一次融資的話就先找另外的機構吧,吃了這麼久他也應該滿足了。”
聽到了夏爾的答覆之後,迪利埃翁伯爵明顯地鬆了口氣。
“好,這就太好了,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