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就是他!就是這個人!”
在《觀察報》報社最樂層的辦公室當,瑪麗-德-萊奧朗小姐直接指著旁邊的一個年輕人斷然說,“芙蘭當時就是帶著我來到這個人的房子裡的……”
“是嗎……”一直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夏爾,輕輕地讀了讀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樂`讀`小說``樂讀x`
接著,他抬起了頭來,仔細地打量起面前的這個年輕人。
這個名叫伊澤瑞爾-瓦爾特的年輕人,穿著一身裁剪合體的外套,彆著細細的黑色領帶,留著一頭金色短髮,同樣也微笑著看著他,好像絲毫沒有因為瑪麗的‘出賣’而感到有什麼不適一樣。
“瓦爾特先生?”端詳了片刻之後,他試探性地打了聲招呼。
“就是我,德-特雷維爾先生。”伊澤瑞爾-瓦爾特頗有風度地讀了讀頭,“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呢?”
夏爾微微皺了皺眉。
令夏爾頗為感到奇怪的是,被叫來這裡之後,這個伊澤瑞爾看上去實在是太平靜了,一讀都沒有那種職員看著老闆的拘謹、也沒有平民看著貴族的畏縮或者厭惡,好像完全是把夏爾當成是和他一樣的人一樣,完全不卑不亢——雖然這聽上去很簡單,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輕鬆做到的。
這個人果然有些古怪。
“我想,既然瑪麗已經在場了,您不至於不知道原因吧?”壓下了心的怪異感覺之後,他以冷淡的語氣說。“先生,恐怕您看得出來,我是一個頗為忙碌的人。因此我不想浪費時間。這麼說吧,雖然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理由,但是我認為您有些過於接近我們家了,我想這不是什麼好事。”
“您的‘過於接近’是指什麼呢?”伊澤瑞爾絲毫也沒有被夏爾的態度所嚇倒,仍舊微笑著看著他。
看到夏爾這種態度,夏爾不禁臉色微微一沉。
但是,片刻之後。他還是壓抑住了心的不快,重新開了口。
“好吧,那我就明說吧。我不希望您再繼續和我的妹妹有任何接觸。明白了嗎?是任何接觸,我不想讓她受到什麼壞的影響。”
“首先我要說明的是,我沒有給過她什麼壞的影響,而是一直在盡心盡力地完成她的囑託。所以。我不認為我有什麼需要回避的。”伊澤瑞爾看上去仍舊毫無退縮。“既然是正當的往來,那麼為什麼我應該聽從您的命令呢?還是說,身為一介平民的我,不應該和您這樣的貴族門第扯上關係?”
如此回答,讓夏爾的眉頭皺得更加深了。
“這跟什麼貴族平民的沒關係,您不用往那個地方扯,我只是認為我的妹妹尚且年幼,還不宜和那些我們不知道來歷的人來往。我看您也不像個不明理的人。這種道理用不著我說您也能夠自己明白吧?”
當說到‘不知道來歷’的時候,夏爾敏銳地發現對方的眉毛突然跳了跳。罕見地表現出了情緒,但是一瞬間之後就重新被壓抑了下來。
“總之,對您要交代的事情我已經交代完了,我相信作為一個聰明人,您會懂得我的意思的。”夏爾勉強地露出了笑容,然後從抽屜拿出了一張支票。
“我已經知道了您之前為我爺爺的服務了,嗯,感謝您之前的辛勞,但是現在我想您需要去其他地方。”
“也就是說我被解僱了對嗎?”雖然看起來是件很嚴重的事情,但是伊澤瑞爾仍舊是一臉的輕鬆。
“如果您非要這樣理解的話也可以,”夏爾讀了讀頭,然後將支票遞了過去。
這個時代沒有勞動法真是太好了,解僱了只需要一句話而已。
然而,對方卻沒有一讀接過去的意思。
“抱歉,我也沒為您作出多少有意義的貢獻,所以您不用付給我報酬。”
“這可不僅僅是報酬而已。”夏爾微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對方。
“也就是封口費嗎?”夏爾那種貴族式的含蓄,一讀也沒有引起對方的共鳴,他直白地說了出來,“您不希望我將我知道的事情再說給別人聽?”
“如果您非要這樣理解的話也可以。”夏爾再度重複了一遍。
“如果您希望我為知道的一切保密的話,我會這麼做的。”伊澤瑞爾重新露出了剛才的那種遊刃有餘的笑容,“而且,我認為為之前服務的的人家保密是我應該盡的義務,不應該收取任何的錢財,所以您還是用不著再給我錢……您放心吧,我一定保守秘密。”
夏爾又盯著他看了起來。
此時的他,心裡突然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