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但是在查理十世時代(1824-1830)被封為貴族,他後來繼承父親的爵位成為貴族。
其人政見十分保守,極其擁護恢復舊時代的貴族統治,鼓吹恢復王國的舊秩序,利用教權和貴族權利統治國家,是當時法國正統派的精神領袖之一。
在1848年第二共和國建立之後,他被當時的總理巴羅任命為教育部長,後在路易-波拿巴和總理巴羅等人的支援下,提出了《國民教育法》,即《法盧法案》,規定凡屬天主教教士及教會教友,不論男女,均可擔任教育職務,所有初等學校均歸教區教士管理。到了第二帝國時代,此法依舊施行,作為帝國鉗制思想的重要舉措而沿用下來。】
“伯爵先生,正如您所說的那樣,我們竭力想要讓國家變得更好。”眼看時機已到。路易-波拿巴開始準備進入正題了。“可是您也看得到,有些人卻不會這麼想……”
“您是指什麼呢?”伯爵貌似好奇地問。
“恐怕您已經聽到這個風聲了,”路易-波拿巴悠然地喝下了一口酒。“沒錯,我確實打算撤換掉總理先生,因為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來看,我認為他並不足以適任這個職位,沒有辦法服務好國家……”
伯爵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是顯然對這個訊息並不意外。
“就我看來,他似乎幹得還可以吧。”他看了路易-波拿巴一眼。眼神有些閃爍,“況且。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將我邀請進內閣的人,我總不好支援您將他趕走……”
“我必須提醒您,他是個奧爾良派。也就是說,他實際上並不是您的同路人。”總統冷靜地回答,“而我是您的同路人,我是支援波旁王族的。”
聽到了他的後半句話之後,中年人的臉突然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彷彿覺得這個笑話很好笑一樣。
“當然,您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會用誠意來證明這一點的。”
“什麼誠意?”伯爵馬上被勾起了興趣。
路易-波拿巴故意停頓了一下,在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之後。他冷冷地說了下去。
“正如您之前所說的那樣,‘暴民從國王手中奪走法蘭西,我們要把它重新交還給上帝!’。所以,我之前已經和教皇陛下達成了協議,準備讓教會來承擔起重新教化國民的重任。”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一聽到這話之後,伯爵馬上起了興趣,好奇地看了一下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打算在撤換掉總理之後,徹底地更改如今的教育體制。把法蘭西的孩子們從無法無天的自由派手中奪過來,讓教士來教育他們,讓他們懂得什麼叫做敬畏和服從……伯爵,在議會重新復會之後,我希望你儘快提出一個這樣的教育改革提案來……”
伯爵靜靜地看著總統,顯然還在消化他剛剛得到的資訊。片刻之後,他大聲喊了出來。
“太好了!先生,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訊息!我們應該立即就著手去做!在獲取知識之前,人民應該首先明白什麼叫做服從和道德,不,毋寧說人民根本就不需要什麼都懂,他們只需要服從上帝制定的秩序,並且在貴族們的帶領之下工作和生活,這樣就可以了!他們自以為掌握一切,結果給法國和歐洲帶來了什麼?只有幾十年的血腥仇殺而已!只有教會和貴族才能夠治理好這個國家,我們每個人都終究應該明白這一點……總統先生,既然您已經將這個光榮使命重新交還給了我,您放心,我會熱忱地去完成的。”
總統笑而不答,仍舊看著伯爵。
“……好吧,我支援您的一件,總理閣下目前確實不太適任於現在的位置。”沉默了片刻之後,伯爵給出了總統想要的回答,“我和與我志同道合的人,十分歡迎您的舉措。”
“就算是此刻尚在埃姆斯的那位先生,恐怕也無法做得比您和我更加多了,我想沒有任何舉措更加能夠表明我的誠意和決心了吧?先生,正如同您一樣,我也是一個正統主義者。”路易-波拿巴慢悠悠地說。
【此時的波旁王族的繼承人,尚博爾伯爵亨利,已經從所居的奧地利來到了德意志的埃姆斯,窺伺法國局勢,隨時準備回國接位。】
“我衷心希望您能夠保持此種狀態。”伯爵同樣笑著回答。
“那麼……”總統再次拿起了酒杯,“讓我們為上帝和國家乾杯吧!”
“乾杯。”
………………
當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夏爾陪同著路易-波拿巴,慢慢地從公爵府邸當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