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但是卻擁有足夠的實力來充充門面,做個跟班它還是不錯的。”
“可是他們太危險了,法國隨時有可能被它煽動到和奧地利人的直接對抗當中,如果那樣的話,法國就將會被跑到不可測的風險當中。”德-埃洛蒙伯爵禁不住繼續開口了,“特雷維爾先生,我聽說……我聽說您比較親奧,那麼您最好就不要同這些撒丁人太過交好……”
夏爾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判斷法國、乃至判斷我自己應該怎麼做,是我們的責任,而不是其他人的責任!”他以一種近乎於呵斥的語氣,強行打斷了對方的話,“再說了,我希望得到奧地利人的青睞和我希望加強同撒丁人的關係,兩者並不矛盾,甚至可以說是有促進作用的。當一個人手中拿著一根棍子的時候,旁人總是比較樂意同他交好的。撒丁和奧地利人互相爭鬥,那不是正好就給了我們參與其中的機會嗎?”
在國際交往當中,尋求交好某國的時候。其實某種意義上更加需要反制對方的手段。有了撒丁王國這條惡犬作為恐嚇,奧地利人一定會更加忌憚。到時候他們想要保住現有利益就必須要尋求法國人的幫助——哪怕再怎麼心中不甘,現實政治的考慮也會壓過感情需求。
1866年之後。奧地利人就是以同樣的不甘成為德國人的忠實盟友的。
“您的話倒也有道理……不過我們真的能夠控制住撒丁人嗎?”雖然明知道特雷維爾已經十分不高興了,但是德-埃洛蒙伯爵還是有些猶疑,“一旦他們失控,您的打算恐怕也會隨之失控。”
“這個我會考慮的。”夏爾隨口回答,“現在這些還只是構想而已,我們要等到一切都成為現實之後再進行思量。德-拉德尼先生,記得早點將報告給我,可以嗎?”
“好的,先生。”對方連忙答應。
當夏爾以這番話將話題終結之後。氣氛一掃剛才的輕鬆,反而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人人都在暗中揣度夏爾以及他代表的那個人的想法。
“還有一件事我想要跟大家宣佈。”正當他們還在思索的時候,夏爾的話又重新打破了寂靜。
所有人再度一同看著他。
“先生們,總統先生……即將重建帝國了。”夏爾的表情十分平靜,看不出任何波動來,“全民公決的準備已經即將完成,預計秋天我們就可以發動公決了,而我老實跟諸位說。全民公決的結果是不會有任何差錯的,所以,波拿巴家族將和50年前一樣,重新君臨法國。我們就將重新迎來一個帝國了……如果諸位當中,有不同看法的,可以現在跟我提出來?”
這個惡作劇般的問題。當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人人都屏氣凝神。垂下視線,生怕被特雷維爾當成了“心懷不軌的叛逆分子”。
“很好。我很感激諸位對帝國的忠誠。”夏爾重新笑了起來,“雖然帝國現在還沒有成立,但是我深信,它必將給法蘭西帶來最為輝煌的一頁——正如它曾經做到的那樣。諸位都是帝國的有功之臣,陛下是十分信用諸位的,只要能夠完成帝國所給予的任務,那麼我可以保證,在未來的帝國,諸位都能夠有一席之地。”
沒有人對他假借皇帝之名說出這番話發出什麼質疑,不管在法國國內還是國外,人們早已經將他當成了路易-波拿巴的主要親信和助手之一。
“為了帝國的穩固與長久,我將一個十分重要的任務轉交給諸位。”夏爾掃視了周圍一圈,“我希望,作為帝國的駐外使節,諸位能夠以最大的熱忱來為帝國完成這件任務。”
什麼任務?每個人的眼睛裡面都透著這股疑問。
“帝國,從它存在的那一天起,它實現自我的延續就將是最為迫切的事。也就是說,繼承人的問題將是帝國最大的問題。”夏爾慢慢地站了起來,俯視著在座的使節們,“而目前令人憂心的是,我們未來的皇帝陛下,目前並沒有合法的妻子,自然也談不上有合法子嗣來繼承帝國……所以,皇帝陛下在登基之後,有必要儘快找到一位合法的妻子來隨同他一同治理國家,並且為他帶來一個帝國的合法繼承人。這個皇后,必須要從那些配得上法蘭西帝國皇位的家系和血統當中找……”
他這話一出,滿座皆驚。人人都臉上失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說實話,想要從歐洲王族中找一個皇后並不奇怪,拿破崙就曾做過這樣事情,他給自己找了個哈布斯堡,給其他兄弟和養子女也找了王族的出身配偶,極大地滿足了科西嘉小地主的虛榮心。但是……目前的情況明顯有些不同,他是打得整個歐洲都在顫抖的皇帝啊!